第45章 沙裂碎顱·金獅初鳴（第1頁）

火焰的余溫還裹著焦糊味漫在空氣里，邁克后頸的金血順著脊椎竄上指尖，飄飄果實的力量像無形的手托著他腰腹——這是他第一次在移動中精準操控果實能力。

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，落在貝爾梅伯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。

"砰！"

腳尖點在焦土上的瞬間，邁克聽見自己骨節發出輕響。

碎顱鋼軀里蟄伏的力量隨著每一次呼吸翻涌，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貝爾梅伯劇烈的心跳聲——那聲音比火藥桶滾動的"咕嚕"聲更響，比艾斯重新凝聚火焰時空氣的灼響更清晰。

貝爾梅伯的火柴擦到第三下才躥起火星。

他的手在抖，抖得火藥桶上的紅漆都跟著晃，"去死！

都去死——"尾音被邁克帶起的風劈成碎片。

邁克的右腿在半空劃出弧線。

他沒用劍，用的是最原始的暴力：裹著流櫻紅光的膝蓋骨，精準撞上貝爾梅伯的膝彎。

"咔！"

脆響混著貝爾梅伯的慘叫炸開。

那海流氓整個人砸進碎木堆，斷刀"當啷"掉在腳邊。

他捂著變形的膝蓋打滾，冷汗把臉糊成一片，"怪物！

你根本不是人——"

邁克落地時，后頸的船舵傷口又滲出一滴金血。

那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獅鷲虛影，轉瞬沒入"沙裂"的劍鞘。

他彎腰拾起斷刀，刀身還沾著貝爾梅伯之前砍傷小艾麗時的血，暗紅的，黏在虎口上像塊燒紅的鐵。

"怪物？"他舔了舔嘴角，流櫻紅光順著脖頸爬上眼尾，半張臉都籠在血色里，"在這片海，能活下來的才是人。"

貝爾梅伯突然瞪大眼睛。

他看著邁克搭在劍柄上的左手——那只手的食指正有規律地敲著劍格，一下，兩下，像在打某種只有他能聽懂的節拍。

"你。。。你在看什么？"他掙扎著往木箱后面縮，后背抵上冰涼的火藥桶。

邁克沒回答。

見聞色霸氣在他腦內展開，貝爾梅伯下一秒的動作像投在水面的石子，激起層層波紋：斷刀會從顫抖的右手擲出，角度偏高兩寸；左腿會借木箱邊緣的凸起發力，往碼頭方向逃——那里停著他來時的破船，船底還藏著兩箱火藥。

"啪。"

他的左手突然按住貝爾梅伯的后頸。

碎顱鋼軀的力量順著掌心壓下，海流氓立刻像被抽了脊椎的蛇，癱在焦土上。

邁克能感覺到對方后頸的骨頭在流櫻紅光里發出細響，那是恐懼到極點時肌肉的痙攣。

"想跑？"他蹲下來，刀尖挑起貝爾梅伯一縷頭發，"先告訴我。。。你主子讓你來G-5支部，到底是要偷什么？"

貝爾梅伯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
他想起三天前在酒吧后巷，那個戴羽毛帽的男人往他手里塞金幣時說的話："盯著新來的海軍新兵，他后頸的船舵傷疤。。。是金獅子的標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