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三天前在酒吧后巷,那個戴羽毛帽的男人往他手里塞金幣時說的話:"盯著新來的海軍新兵,他后頸的船舵傷疤。。。是金獅子的標記。"
"我不知道!
我真的不知道——"他突然暴起,斷刀從袖中彈出,朝著邁克咽喉刺來!
但這一切早被見聞色捕獲。
邁克甚至沒動,只是偏了偏頭。
斷刀擦著他耳尖劃過,帶起一縷被流櫻燒卷的碎發。
"看來得換種方式問。"他的聲音沉了下去。
飄飄果實的力量在腳下翻涌,整座碼頭的碎木片突然騰空,像被無形的線牽著,在兩人頭頂凝成尖錐。
貝爾梅伯的冷汗滴在火藥桶上,"滋"地蒸發成白霧。
他望著那些懸浮的木刺,突然發出一聲尖叫:"我招!
我招——是。。。是七武海的人!
他們說那船舵傷疤是。。。"
"叮——"
破空聲突然打斷他的話。
邁克轉頭。
艾斯的火拳裹著赤焰,正從五米外襲來。
但這次他沒硬接,而是側身閃過,同時右手一甩——貝爾梅伯的斷刀被他用兩指夾著,"咻"地扎進旁邊的火藥桶。
"轟!"
木屑與火星四濺,斷刀精準釘在火藥桶接縫處,將即將爆炸的危機掐滅在萌芽。
貝爾梅伯的尖叫被氣浪掀散,他望著那柄插在火藥桶上的斷刀,突然想起老水手們說的話:"金獅子史基的劍,能劈開天空。"
而此刻,握著那柄劍的男人正擦了擦指腹的金血,抬頭看向艾斯。
流櫻紅光在他眼底流轉,像兩簇燒不熄的火。
"該算我們的賬了。"他說。
月光下,后頸的船舵傷疤突然泛起金光。
斷刀破空的尖嘯剛掠過耳際,邁克兩根手指便精準鉗住刀脊。
金屬與皮膚相觸的剎那,流櫻霸氣如熱鐵般滲進刀身,將那抹涼意瞬間灼成焦味。
他甚至沒多看一眼,手腕輕旋,斷刀劃出銀弧"噗通"墜入海中——貝爾梅伯最后的掙扎,連浪花都激不起半寸。
"結束了。"
低啞的聲線裹著海風撞進貝爾梅伯耳中。
海流氓后頸突然泛起寒意,抬頭正撞進邁克垂落的視線里。
月光順著"沙裂"的劍脊淌下,劍尖在他后頸皮膚壓出一道紅痕,像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