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頭,藍寶石般的瞳孔突然收縮——那些金色符文正在流動,像有生命的金線,順著他的指尖鉆進血管。
"我等了太久。。。"
這次的聲音更清晰,混著海浪的轟鳴在腦海里炸響。
邁克感覺有滾燙的液體從鼻腔涌出,他踉蹌著扶住石碑,卻見掌心的青玉正在融化,金紅相間的光流順著手臂竄進心臟。
"不!"他咬牙低吼,武裝色霸氣裹住全身,卻像紙糊的盾牌般被輕易撕開。
當那股力量沖進大腦時,他眼前閃過無數碎片:燃燒的空島、被斬成兩截的巨船、戴著眼罩的男人(那是金獅子史基)在大笑,最后是一只展開翅膀遮蔽天空的獅鷲,瞳孔里映著嬰兒的臉——那是他自己。
"噗!"邁克跪倒在地,額頭抵著石碑,冷汗浸透后背。
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,卻不是平時的聲線:"傳承者。。。史基只是其中之一。。。而你,是最后的覺醒者。"
樹后傳來細微的枝葉摩擦聲。
小杰克縮在灌木叢里,手指死死掐住掌心。
他本來在岸邊數水桶,可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揪著他的后頸往林子里拽。
現在他看著長官跪在石碑前,額頭滲血,聲音像從喉嚨里刮出來的砂紙,胃里的早飯直往上涌。
"他。。。他中邪了?"小杰克的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,刀鞘卻被冷汗浸得打滑。
突然,邁克的脊背猛地繃直,他緩緩抬頭,小杰克差點叫出聲——那雙金瞳里的光太盛了,像兩團熔金,連眼白都被染成了淡金色。
"我是真正的金獅血脈。。。"邁克的聲音里混著兩個音調,一個是他熟悉的低沉,另一個更蒼老,帶著某種遠古的威嚴,"史基繼承的,不過是我的皮毛。"
小杰克的腿肚子開始打顫。
他想起三天前邁克踩著空氣砍斷主帆的樣子,想起那夜值崗時看見長官胸口的碎片在發光,突然明白過來——原來長官從來不是普通的海軍士兵。
當邁克的身影重新站直時,小杰克趕緊蹲下。
他看見長官摸了摸胸口,青玉碎片已經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金色的圖騰,從鎖骨蔓延到心口,獅鷲的翅膀幾乎要撲到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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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該回去了。"邁克的聲音恢復正常,卻多了種讓小杰克脊梁發寒的沉穩。
他轉身走向林外,軍靴踩碎藍色苔蘚的聲音像踩在小杰克的神經上。
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蕨叢里,小杰克才敢扶著樹站起來。
他的后背全濕了,手心里全是指甲掐出的月牙印。"不能說。。。"他對著自己默念,"絕對不能說。。。長官肯定有他的理由。。。"
鐵砧號的甲板在夕陽下泛著暖光。
邁克站在船尾,看著小杰克笨手笨腳地給新兵們演示基礎見聞色——少年的額頭全是汗,卻把"感受氣流變化"的要點說得有模有樣。
"剛才那下不錯。"邁克突然出聲。
小杰克猛地轉身,軍帽差點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