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溫度順著皮膚蔓延至心底,夏星眠浮躁的心緒漸漸平復。
她抬眼看向他,唇角終于牽起一抹淺淡的弧度:“謝謝哥。”
聽到這聲
“哥”,許沉南眸色暗了暗,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,沒再說話。
時間一晃而過,轉眼便到了開庭的日子。
飛機降落在國內機場,夏星眠一行人沒做停留,徑直趕往法院。
她戴上寬大的帽子和口罩,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旁聽席的角落。
忽然,門口傳來一陣騷動,夏星眠抬眼望去。
蘇梨穿著一身素白連衣裙,妝容精致卻帶著恰到好處的脆弱,被聞梟緊緊牽著走進來。
夏星眠的手指驟然收緊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記憶瞬間翻涌回幾年前那場荒唐的官司里。
那時女兒剛走,丈夫就玩起了失蹤。
她一個人抱著骨灰盒,瘋了似的找律師、上法庭,在眾人面前歇斯底里地爭辯。
而蘇梨和她的律師團,卻像看一場鬧劇,眼神里滿是不屑、嘲諷。
尤其是蘇梨,那副泫然欲泣的
“受害者”
姿態,至今想起來都讓她胃里泛酸。
她那時怎么也想不到,站在蘇梨背后的人,竟然是自己的丈夫。
不過沒關系了。
這一次,不一樣了。
夏星眠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在口罩上方投下一片陰影。
就算法律判不了蘇梨死刑,她也有無數種辦法,讓那個女人為女兒陪葬。
至于聞梟……
要是他再敢阻攔,她照樣不會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