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揣著錢,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院子里,只留下鼻青臉腫、狼狽不堪的張建“軍。
周圍的知青們投來或同情、或鄙夷、或幸災樂禍的目光,像一根根針,扎得他無地自容。
賠了夫人又折兵!
錢沒了!人也丟盡了!
這一切,都是因為蘇晚!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陸封馳!
張建軍從地上爬起來,他扶著墻,一雙眼睛里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怨毒和恨意。
他死死地盯著牛棚的方向。
蘇晚!
你給我等著!
我張建軍發誓,不把你們弄得身敗名裂,我就不姓張!
他捂著劇痛的臉,踉踉蹌蹌地走回自己的房間,關門的聲音,帶著滔天的恨意。
送走了喬苗苗,牛棚內外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。
蘇晚繞著陸封馳剛搭好的隔間走了一圈,越看越滿意。
這哪里是個簡單的隔斷,分明就是一間像模像樣的小屋子。
墻體用的是厚實的木板,拼接得嚴絲合縫,連門都安得周周正正。
她停下腳步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封馳,語氣里是藏不住的驚喜。
“陸封馳,你也太厲害了吧!這手藝,比老師傅還好!”
這句直白的夸獎,像一顆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。
陸封馳拿著斧子的手頓了一下,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,最后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薄紅。
他喉結滾動,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:“嗯。”
說完,便僵硬地轉過身,拿起一塊木頭,裝作要檢查的樣子,只是那挺得筆直的背脊,泄露了他此刻的局促。
蘇晚看著他這副純情的模樣,忍不住彎起眼睛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就在這時,她身體里傳來一陣細微的悸動,像是沉睡許久的東西終于蘇醒。
是空間!
她心頭一跳,對陸封馳說:“我……我進去看看。”
陸封馳頭也不回,悶悶地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蘇晚立刻鉆進新隔間,心念一動,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。
再次進入空間,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