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她驚悚地大叫道:「不!」
她拉開了傘包,但是,出現的卻是破爛的網布,這還是傘面嗎?這是漁網,根本沒法用。
「啊」她凄厲大叫著,出現絕望之色,這可怎么辦?
「你!」她意識到了什么,看向對面,老眼中射出兩道銀色電芒,發現對方在痛苦中對她露出冷笑。
「看到你這這個樣子,我就放心了?!骨劂懙膫惆呀洿蜷_,在上方傳來聲音。
他和黎青云有過一次墜鳥的經歷,至今都有心理陰影,所以多拿了幾個傘包,事實上這次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救命。
他身上的其他傘包都破碎了,唯有腦袋上那個保住了,現在他痛苦的套在身上。
經過這件事后,秦銘對于墜空的心理陰影又加重了數倍不止。
老嫗恐懼,絕望之極,哪怕她是靈場境的高手,也不禁這樣摔,根本扛不住,會死得非常凄慘。
她已經明白,其意識發的一瞬間,對方動用異金小劍刺穿不了她的身體,便去絞碎了她的逃生傘包。
「誰能救我?!」靈場境的高手是凡俗中人,也會驚懼、害怕,最后時刻她和常人沒什么區別。
夜霧中,除了老嫗消失,還有一個五色瓶也不可見了。那瓶中可是裝著天光液!
他收回目光,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。因為,他從來沒有傷得像現在這么重過。
仔細內視,秦銘清晰地發現,四肢、軀干所有骨頭皆斷,沒有一塊完整。最為可怕的是,他的五臟也被撕開,分裂為很多塊。
雖然被拼湊起來了,但他的身體機能,曾經蓬勃的活力,已然驟降到谷底。
總體來說,對方的靈場、天光擴張出來時,他像是被一雙巨大的手掌扯裂了,又像是被斬了很多刀。
他全身上下,前后透亮的傷口不下百道,縱橫交錯,正常的新生者哪里還能活下來!「我還有很多事未做,若是這樣死去,人生充滿遺憾?!彼p語。
可是,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,他的心臟碎成十幾塊,縱然拼湊在一起,它也只是在微動,這還怎么活下去?!
秦銘苦澀,絕望了,過往那些畫面—一浮現眼前,那些人,那些事,都像是在過電般,從腦中閃過。
都說人將死之時,這一生的經歷會瞬間流動而過,他覺得,自己可能到了這一步。「爺爺,到現在,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,是否還活著。」
「父母,我沒有一點印象,不知道是否還在世上,我可能先你們而去了?!埂复藜遥瑵L,別出來占據我最后的寶貴時光!」
「雙樹村,唉,我回不去了。」
「孟叔,黎爺,我有負你們的希望,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新生者,在這條路上沒有攪動起任何一朵浪花。」
「清月,小心凈土其他仙種,還有那些不要臉的老前輩。希望你舉霞而上,立于仙路之巔,可我似乎看不到那一天了。」
「寧思齊,你一定要成神啊。李清虛,遺憾我沒機會打爆你的狗頭。崔沖和,你成個屁的仙啊,可惜沒時間登崔家的門去戰你了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