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變得喧囂。
“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難道說這組照片是對事實的惡意歪曲?”
“那個父親的經歷確實讓人同情,但照片描述的母子倆的作惡也太刻板了……”
“對,父親就是個家暴男啊,也不值得歌頌吧……”
文修遠聽著議論,臉上閃過慌亂,牽著蘇靜和的手微微用力。
見狀,蘇靜和的眸子暗了下來。
“江旬舟!你非要在外面鬧嗎?”
“你家里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,你為什么就是放不下?你母親雖有錯,但死者為大,你就非要讓她不得安息嗎!”
我猛地抬頭看她。
她看我的眼神,失望、憤怒,還帶著些許埋怨。
唯獨沒有了曾經的溫柔和心疼。
我有些恍神。
那些年,我把她當成救贖。
她用最溫柔的聲音,一遍遍地告訴我:
“旬舟,別怕,有我。”
“旬舟,那個畜生會余生都在監獄里度過。你看,光明終會到來?!?/p>
我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隱忍太久的澀意,如今全凝成眼淚,爬滿了我的臉。
蘇靜和看到我的眼淚,愣了幾秒,臉上閃過不忍。
她下意識地抬起手,想像過去無數次那樣幫我抹去淚痕。
卻發現,我們離得太遠。
她在萬眾矚目的臺上,我在孤立無援的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