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新紅趴在玻璃球上,頭暈目眩,胃里翻江倒海,差點把根本不存在的膽汁吐出來。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,抱著玻璃球的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。
陳昊走了過來,看著掛在扭曲掛鉤上、搖搖欲墜的鳥籠,以及里面那個抱著玻璃球、臉色慘白、如同驚弓之鳥的小人兒,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效果不錯。”他評論道,像是在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一件藝術品。
他伸出手,抓住還在微微晃動的鳥籠,稍微用力,把它從變形的掛鉤上取了下來,重新放回桌球臺旁邊的位置上。
段新紅癱在籠底,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。恐懼和疲憊抽干了她最后一絲力氣。她閉上眼睛,只想就此昏死過去,再也別醒來。
意識模糊中,她感覺到籠子又被提了起來。這次沒有被放回遠處,而是被提到了更高的地方。她勉強睜開一條眼縫,發現陳昊把她放回了之前那個高高的柜子頂上。
他俯視著籠子里奄奄一息的她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“今天表現還行。”他丟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評語,然后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從口袋里掏出手機。
段新紅心里一緊。又來了!這個拍照狂魔!
果然,陳昊調整好角度,對著籠子里狼狽不堪的她,再次按下了快門。咔嚓,咔嚓,連拍了好幾張。他甚至拉近了鏡頭,特寫她因為恐懼而放大瞳孔的眼睛,特寫她沾滿灰塵和汗水的臉頰,特寫她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睡裙。
拍完,他滿意地收起手機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門關上了。
世界終于清靜了。
段新紅躺在冰冷的籠底,像一具被玩壞后丟棄的破布娃娃。窗外夕陽的余暉映照進來,把一切都染成了血色。
桌球臺靜靜地立在那里,綠色的臺泥上,散落著色彩鮮艷的球體,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“游戲”從未發生。
只有鳥籠底部那幾處因為劇烈晃動而新添的刮痕,以及段新紅身上無處不在的酸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,證明著一切的真實性。
懲罰?娛樂?
對她來說是生死考驗,對他而言,只是一場無聊午后打發時間的游戲。
段新紅望著天花板,眼神空洞。
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,在這個男人眼里,她真的什么都不是。
連個像樣的對手都算不上。
只是一個……會動的,稍微耐玩一點的……玩意兒。
喜歡惡女縮小成10cm渡劫請大家收藏:()惡女縮小成10cm渡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