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小了,太慢了!在這只專業(yè)的獵手面前,她的掙扎顯得如此徒勞和可笑!
有一次,那鋒利的“鐮刀”尖端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皮掠過,削斷了她幾根頭發(fā)!冰冷的觸感讓她頭皮發(fā)麻!
她慌不擇路,只顧著往更深處、更黑暗的地方鉆,試圖利用復雜的地形來阻擋這只可怕的捕食者。荊棘劃破了她的皮膚,留下道道血痕,但她感覺不到疼,恐懼已經(jīng)淹沒了所有其他感官。
螳螂像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,緊追不舍。它的復眼能捕捉最細微的動作,它的速度遠超她的想象。
段新紅感到體力在飛速流逝,肺部火辣辣地疼,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一點點漫過頭頂。難道她好不容易擺脫了人類的囚籠,最終卻要成為一只昆蟲的盤中餐?這死法也太憋屈了!
就在她力竭,動作慢了一拍,眼看那閃著寒光的“鐮刀”就要當頭劈下時——
“啪!”
一聲輕微的脆響!
一只不知從哪里飛來的、體型更小的飛蛾,暈頭轉(zhuǎn)向地撞在了螳螂旁邊的葉子上,撲棱著翅膀。
螳螂那對巨大的復眼瞬間被這更近、更顯眼的移動目標吸引了過去!捕食的本能讓它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段新紅這個難以捕捉的小不點,細長的脖頸猛地一轉(zhuǎn),“鐮刀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,精準地夾住了那只可憐的飛蛾!
飛蛾徒勞地掙扎了幾下,很快便不動了。
螳螂似乎很滿意這頓送到嘴邊的“開胃小菜”,開始用口器撕扯獵物,暫時把段新紅這個“主菜”忘在了一邊。
劫后余生的段新紅癱在冰冷的、布滿腐爛葉片的泥土上,渾身像散了架一樣,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。冷汗浸透了她的破裙子,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,幾乎要沖破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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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不遠處那只正在大快朵頤的綠色死神,連大氣都不敢喘,只能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機會……剛才那瞬間的疏忽,就是她唯一的機會!
她忍著全身的疼痛,用盡最后一點意志力,一點一點,極其緩慢地,向著遠離螳螂的方向挪動。每移動一寸,都小心翼翼,不敢發(fā)出任何聲響。
螳螂專注于它的美食,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僥幸逃脫的“小點心”正在悄悄溜走。
不知道挪了多久,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,段新紅終于挪到了灌木叢的另一端邊緣。她撥開幾片葉子,外面是逐漸暗淡的天光,和……冰冷的、堅硬的墻壁?
她探出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就在房子外墻的根部!灌木叢緊貼著墻壁生長。墻壁下方,靠近地面的地方,有一個……黑洞洞的缺口?像是什么管道的外部入口,或者墻壁破損形成的裂縫?
顧不上多想,也顧不上里面會不會有更可怕的東西,段新紅用盡最后一點力氣,像只慌不擇路的老鼠,一頭鉆進了那個黑暗的、散發(fā)著霉味和泥土氣息的裂縫里。
黑暗瞬間吞噬了她。
她蜷縮在冰冷、粗糙的洞壁邊緣,背靠著堅硬的石頭(或水泥?),全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。
外面,螳螂享用晚餐的細微聲響隱約可聞。
里面,是無邊的黑暗和未知。
但至少,她還活著。
暫時,安全了。
從天真小女孩的玩物,到冷血昆蟲的獵物……這“自由”的滋味,真是……刺激得讓人想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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