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板親手把那個“沙發”放在段新紅身后,又用指尖,輕輕推了推她的后背,示意她坐上去。
段新紅完全懵了。這唱的是哪一出?不打不罵,還給“座位”?
她僵硬地、遲疑地,往后挪了挪,坐在了那個“沙發”上。皮毛很軟,很舒服,跟她之前待的冰冷硬地板簡直是天壤之別。但她心里沒有半點享受,只有更深的惶恐和不安。
王老板看著她坐在“沙發”上,雙腳懸空,似乎滿意了一點。他又拿起那個“腳墊”,放在她腳下。
“跳個舞看看。”王老板的聲音依舊溫和,甚至帶著點鼓勵的意味,像是在逗弄一只寵物。
段新紅坐在那里,一動不動。跳舞?她怎么會跳舞?就算會,在這種情境下,她也絕對跳不出來!這比讓她鉆迷宮面對甲蟲還讓她感到屈辱!
時間仿佛凝固了。所有人都看著臺面上那個坐在白色“沙發”里,像個小丑一樣的段新紅。
張瑤的臉色微微發白,似乎想開口提醒什么,但在王老板平靜的目光下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王老板等了幾秒鐘,見段新紅毫無反應,也不生氣,反而輕輕笑了一下。那笑聲很輕,卻讓段新紅后背發涼。
“不喜歡跳舞?”他像是很好商量似的,“那……唱個歌?”
段新紅死死咬著下唇,幾乎要咬出血來。她低下頭,用沉默對抗。
王老板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但并沒有消失。他不再要求她表演,只是重新伸出手,用指尖,極其緩慢地,拂過段新紅的頭頂,順著她的頭發,滑到她的肩膀。
那動作很輕柔,甚至可以說得上“慈愛”?但段新紅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胃里一陣翻涌。這種完全掌控下的、看似溫柔的觸碰,比任何粗暴的對待都更讓她毛骨悚然。她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活物,而是對方掌心里一件可以隨意擺弄、欣賞的瓷器。
“有點脾氣。”王老板收回手,對張瑤說道,“調教得還不夠。”
“是,王先生,我們會加強……”張瑤趕緊應道。
“不用太急。”王老板打斷她,目光重新落在段新紅身上,帶著一種欣賞藝術品般的玩味,“有點野性,留著也好。完全馴化了,反倒無趣。”
他最后看了段新紅一眼,那眼神深邃,像是已經在她身上打下了某種看不見的印記。
“帶回去吧。”他揮了揮手。
管理員立刻上前,把段新紅從那個柔軟的“沙發”上拎起來,重新塞回了那個冰冷的亞克力盒子。
盒子關上的瞬間,段新紅虛脫般地癱倒在地。后背早已被冷汗濕透。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,比她跑五小時步掄還累,精神上的煎熬難以言喻。
王老板一行人繼續向前巡視,很快離開了這片區域。
展廳里恢復了之前的氛圍,但段新紅知道,有些東西不一樣了。
她被王老板注意到了。不是作為一件普通的、可以隨意處置的“商品”,而是作為一件……引起了他些許興趣的,“有點脾氣”的,“留著野性也無妨”的……特殊藏品。
這到底是好事,還是更大的災難的開端?
段新紅看著頭頂冰冷的燈光,心里亂成一團麻。王老板的“青睞”,像一道無形的枷鎖,比張瑤的電擊棒更沉重地,套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她想起老陳的警告:“千萬不要引起王老板的特別注意。”
現在,她好像……已經引起了。
接下來的命運,會走向何方?段新紅第一次感到,未知的恐懼,可以如此具體,如此……步步緊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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