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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。
周晚玉一蘇醒,就看到了一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眸。
只一眼,她就明白了。
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小腹,雖然摸不出什么,但她知道,孩子沒了。
陸沉注意到她的舉動,嗓音啞得不成聲:
“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懷孕了?”
“晚玉,這也是我的孩子啊,你為什么——”
“別自作多情了。”周晚玉冷聲打斷他,“我們之間從頭到尾都是炮友關系,這個孩子不過是意外,就算是這次孩子不掉,我也已經預約了流產手術。”
陸沉眼神驀地沉下來,拳頭一緊,“你說什么我們之間是什么?”
周晚玉見他這個反應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愛而不得呢。
她勾了勾唇,滿眼嘲諷,“炮友啊,難道不是嗎?”
陸沉死死的盯著她,似要把她拆吞入腹。
周晚玉一怔,話剛要出口,面前的男人忽然轉身,摔門而出。
半晌,她輕哂了下,下床辦理出院回到了出租屋。
身子還在虛的不行,周晚玉爬上床閉上了眼睛。
迷迷糊糊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,只知道腦子里一片混亂,一會兒是母親,一會兒是父親,一會兒又是陸沉。
到最后所有人都離她而去,任由她怎么挽留所有人都不要她。
周晚玉被活生生疼醒,她抬手摸了摸臉,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已經流滿了整張臉。
她愣愣的坐了幾分鐘,起身正準備去洗個臉,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悶聲磕頭夾著哭喊的聲音。
“周小姐,我錯了!我真的知道錯了!是我不該回來,是我不該聯系沉哥,我求求你放我一馬好不好?”
“周小姐,求求你放過我吧”
周晚玉一怔,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,視線觸及到許念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她臉上是不同程度的青紫,嘴角還含著一些血絲往下流,額頭上磕的已經發紅,懷里抱著的孩子身上也有血,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孩子的。
見到她,許念像是瘋了一樣,“咚咚咚”的磕的一下比一下更用力,眼淚像是斷了線一般,不停往下掉。
“周小姐,我知道是我不好,是我不要臉的和沉哥聯系,我求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孩子吧。我會盡快帶著孩子搬走離開,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,但是求求你能不能讓他再打我們母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