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把刀曾經過妖怪匠人的精心鍛造,但愿能扛得住般若丸那令人咋舌的磨牙階段吧。
般若丸身為犬妖的秘密,知曉的僅有土御門宗正一人。
就說那神經大條的遠流光,一直以為般若丸不過是師傅朋友家的小女孩罷了。
只是這個“小女孩”,打起人來可太疼了。
被師妹的怪力抽飛的遠流光露出了痛苦面具。
什么歐尼醬的尊嚴,早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萌萌噠的伊莫多能吃又能打。
“抱歉呀,流源光。”般若丸接住了遠流光,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是興奮,“你可以再飛一次嗎?”
眾所周知,狗狗(劃掉),犬妖是很喜歡玩球的。
在犬妖之間,踢球般若丸可是個中翹楚,他們追逐嬉戲,能把玄黑丸當球踢。
現在,又有小師兄流源光陪她玩。
對此,土御門宗正卻仿若未聞,悠然地坐在游廊上,慢悠悠地泡好一壺香茶,瞇著眼享受這難得愜意的午后時光。
也真是不容易啊,自從般若丸來了,遠流光就像遇到了克星,完全被制住了,罵也罵不得,打又打不過。
此刻的他,終于深切體會到了以前土御門宗正的無奈。
至于遠流光的慘叫聲,土御門宗正則一臉無辜地表示,人老了,耳朵不太好使了,聽不到那也是正常的嘛。
在與此同時,平安京的城門處——
一名女子面容枯槁、盡顯憔悴,眼眸中滿是疲憊之色。她身著的衣裳已洗得發白,卻仍竭力維持著最后的體面。女子懷中,緊緊抱著一個孩子,孩子在她溫暖的懷抱里安然沉睡。
城門口,守門的士兵們瞧見這名落魄的女子,眼中頓時流露出冷漠與猜疑。他們語氣生硬,帶著滿滿的刁難之意,嚴厲地盤問她的來歷與目的。女子聲音顫抖,試圖為自己辯解,然而士兵們無動于衷,依舊拋出一連串問題,令她心生恐懼。
無奈之下,女子掏出一筆錢財遞過去,這才在守城士兵不懷好意的審視中,得以進入城內。她把孩子又往懷里緊了緊,將其包裹得密不透風,生怕有人察覺到異樣。
“夫人,此地當真有法子能治好犬夜叉少爺嗎?”冥加戰戰兢兢地躲在女子的發絲間,小聲嘟囔著,話語里滿是不自信。
“冥加,我實在是別無他法了。”女子輕聲嘆息道。
她,正是在人類社會鬧得沸沸揚揚、與妖怪相戀并產子的十六夜。自斗牙王死后,十六夜沒了大妖的蔭蔽,被親生父母視作家族恥辱,公主的名號也被剝奪。更雪上加霜的是,她因誕下半妖之子,淪為眾人眼中的罪人,慘遭追殺,從此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漂泊生活。
往昔身為尊貴公主的十六夜,因身份之便知曉諸多平民難涉領域,像陰陽師、神道之類。靠著幫人洗衣,她勉強糊口,含辛茹苦地將兒子拉扯長大。誰料,前幾日犬夜叉突發高燒,她使盡渾身解數,孩子的體溫卻依舊降不下來。
向西國求助無果后,十六夜一咬牙,變賣了出逃時所帶的全部首飾,毅然決然奔赴平安京。望著懷中燒得雙頰通紅的孩子,她眼神愈發堅定。
漂泊數載,她早已褪去公主的嬌柔,如今只是一位滿心滿眼只有孩子的母親。
當時,陰陽家在貴族處備受冷眼,神道之風卻盛行不衰。
若非仰仗安倍晴明的聲名以及當代家主苦苦支撐,陰陽家怕是早就被逐出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