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再怎么說,他也在陰陽寮待了這么久,對這兒也是有感情的。
況且——
說的難聽點,陰陽寮要是出什么事,他和夫人帶著犬夜叉,能去哪呢?
“師傅呢?"般若丸并沒有跟他閑聊,而是直接朝著內室走去。
流源光跟上,看著眼前熟悉的庭院,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傷感。
曾經風雅別致的后院如今變得稀稀落落,一片荒涼。
院子里的樹木和花草都顯得凋零破敗,仿佛失去了生機與活力。
這一切都表明,主人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精心照料它們了。
"睡著呢,自前幾天你們走后,土御門大人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了。"冥加難過地說道。
流源光心頭一震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他迫不及待地沖進房間,想要確認師傅是否安好。般若丸則吩咐冥加帶潮姬去洗澡,緊隨其后。
殺生丸沉吟片刻,也跟了上去。
土御門宗正的房間里,燃著艾草的香氣,小小的犬夜叉在照顧著床上的老人。
土御門宗正被湯藥嗆得直咳嗽,犬夜叉小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,想讓他好受點。
終于喘允了氣,土御門宗正看著眼前露出擔心的小孩子,笑道:“去玩吧,不用照顧我,我好著呢!”
“喂,怎么可以這樣說,”犬夜叉小小的眉頭皺起,“身體不舒服,你還逞強。”
他知道,土御門爺爺很難受,所以一直在喝苦苦的藥。母親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干什么,沒有時間照顧爺爺,所以他就要承擔起男人的責任。
別以為他小就以為他不知道,要不是土御門爺爺,他們早就流落街頭了。
流源光不在,土御門爺爺臥病,他就是陰陽寮唯一的男人。
土御門宗正看著眼前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孩子,十分愧疚。當初,因他自己的私心,他對十六夜母子一直不冷不熱,卻不想在自己的晚年,卻是他們母子在悉心照料他。
一啄一飲,豈非天定?
他伸出干瘦的手,摸了摸犬夜叉的頭,“孩子,等流源光回來,你愿意拜他為師嗎?”
陰陽寮已經出了一個半妖晴明,何懼再出一個犬夜叉?
宗正深知,陰陽寮或許已開始走下坡路,流源光在他走后也能勉力支撐。但犬夜叉的未來該如何安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