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當場愣住,剛想點開大圖仔細看,卻發現ins已經被刪除了。
時間短得幾乎讓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。
正愣神間,傅星彥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接通電話,傅星彥低沉的聲音就從話筒中傳了出來。
“沈月瑤,你來巴黎怎么不提前跟我說?你這樣會打亂我的行程。”
從十年前我認識他開始,他說話就這樣難聽。
一年前他剛到巴黎留學,我來找他,他當即翹了課,冒著暴雨來接我。
見到我的那一刻,他嘴上卻還不消停。
“都怪你不提前和我說,害得我要被教授罰,煩死了。”
我說:“如果你不抱我這么緊,我就信了。”
很多時候,傅星彥就是這樣死鴨子嘴硬的一個人。
可我足夠了解他,了解到,能聽懂他每句話后的所有含義。
就比如,我能聽懂他此刻并不是嘴硬。
而是真的,對我的到來不耐煩了。
我緊了緊手,佯裝平靜道:“那我自己去你的公寓好了,不麻煩你來接我。”
傅星彥“嘖”了一聲:“算了,我來接你。”
巴黎這幾天的天氣有些冷。
我抱著手臂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后,傅星彥來了。
他俊美的眉眼緊皺著,快步走過來,就把外套脫下披在我的肩頭。
“巴黎最近冷,你都不看天氣預報嗎?”
他一只手接過我的行李箱,一只手牽過我的手,走出了機場。
機場外停著一輛陌生的車。
我看見他上了駕駛位,輕車熟路的打開暖氣,才知道,原來他買車了。
坐在副駕駛上,我的目光停在他架著方向盤的手腕上。
那里,戴著一條銀色的細手鏈。
“這是什么?”我下意識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