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收拾利落緩步向院門走去,到了門口果然沒有看到閆氏的身影。
云夏雨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:
“姐姐可真是好氣派,居然讓父親等你一個人。”
不過看到她穿了娘親準備的衣服,云夏雨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來。哼,她就等著看云落雪這個賤人怎么在宮宴上出丑。想到那場面,她就覺得大快人心。
云落雪還沒說話云相不耐煩的聲音就插了進來:
“瞎說什么,你不是也才剛來。好了,趕緊上車吧,誤了時辰就不好了。”
云落雪乖巧的屈膝行禮:“是,爹爹。咦,怎么不見夫人呢?咱們不用等等她嗎?”
云夏雨小聲的嘀咕了一聲:“假好心”,她也不知道娘親突然怎么了,問她也不說。所以今天她只得自己一個人出門了。所幸已經(jīng)給云落雪下好了料,她只需要看戲就好。
看著云夏雨那疑惑的小眼神,云落雪幸災(zāi)樂禍的勾起一抹淺笑。她才不會告訴別人,她昨天晚上不小心給閆氏下的料,會讓她下面瘙癢不止。
如果沒有及時治療還會不停的潰爛。哼,誰讓那個女人偏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來,還給她送加料的衣服,真是活該。
云相不在意的擺了擺手:“不用等她,咱們?nèi)齻€去就好。”
云落雪遠遠的就看到宮門口排了長長的隊,因為云相跟她們不是從同一個門進去,所以他們分乘了兩輛馬車。
一路上她閉著眼睛假寐,云夏雨也識趣的沒有打擾她。到了宮門口,大家都下車,排隊等著依次進去。云落雪雖然感覺到了周圍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。但她不屑理會,就跟沒聽到似的,繼續(xù)面無表情的跟在人群后走著。
不過云夏雨就沒有這么好的氣度了,她聽著大家把她和那個和乞丐同吃同住的賤人云落雪相提并論,就生氣的大吼一聲:
“你們胡說什么呢?我可是跟太子哥哥有婚約的,那個和乞丐廝混的賤人云落雪怎么能跟我比?”
眾人看著對這一切都仿若未聞一般,淡定的站在那里,風(fēng)姿綽約的云大小姐。
還有面前這個插著腰像潑婦一樣,用粗俗不堪的語言辱罵自己嫡親姐姐的云二小姐,瞬間覺得自己的感官都被顛覆了。
不是說云大小姐體弱多病,囂張跋扈,目中無人,是個空有美貌,一無是處的廢物草包嗎?
不是說云二小姐溫柔似水,知書達理,蕙質(zhì)蘭心,是個鐘靈毓秀,滿腹才情的絕代佳人嗎?
可眼前這一幕該如何解釋?
這明顯是把對兩個人的評價弄顛倒了吧,她們自覺的退了兩步,離云二小姐更遠了一些。
云夏雨還得意的自以為是她的話把眾人喝退的,驕傲的小眼神炫耀的看了云落雪一眼。云落雪心里翻了個白眼,暗罵了一句白癡。抬頭看到前方離她十幾步遠的地方,站著一個面容秀美的貴婦人。
只見她穿著繡著大朵牡丹的翠綠煙紗碧霞羅裙,逶迤拖地的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,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,低垂的鬢發(fā)斜插著一根鑲嵌珍珠的碧玉簪子。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的風(fēng)情萬種,儀態(tài)萬千,云落雪不禁有些看癡了。
見那貴婦沖著她微笑,出于禮貌她也回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。那婦人身邊的粉衣女子興高采烈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,那婦人就伸手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,卻換來粉衣女子噘嘴不滿的抗議。
云落雪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,那就是有母親的感覺吧。可以享受她溫柔的愛撫,也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性撒嬌。想她云落雪活了兩世還沒感受過母愛呢。
那個粉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,真是讓人羨慕。剛才在云落雪看她的時候,那個貴婦人也就是鎮(zhèn)南侯夫人也在觀察云落雪,那孩子確實如峰兒所說,氣度不凡與外界傳聞有著天差地別。
不過看她現(xiàn)在黯然神傷的表情是看到南兒跟自己撒嬌,想起她母親來了嗎?
唉,聽峰兒說那丫頭如何如何厲害,想必活到現(xiàn)在吃了很多苦吧?真是個可憐的孩子。畢竟之前她兒子給人惹了麻煩,待會宮宴上若是有事,能幫,她就伸手幫一把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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