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云鑒整個(gè)人如同被巨石砸中,離地倒飛出去,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,最終后背狠狠撞在三丈外一塊巨大的山巖之上,才軟軟滑落在地。
“噗——”云鑒掙扎著想要坐起,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。
他死死盯著賈瑛,眼中充滿了驚駭與無法理解,艱難地?cái)D出幾個(gè)字:“怎會(huì)如此……咳咳……你……不是人!”
不遠(yuǎn)處癱坐的秀菊目睹這驚天逆轉(zhuǎn),早已面無人色,失魂落魄地喃喃重復(fù):“怎會(huì)如此……這不可能……”
唯有岫煙,美眸之中異彩連連,驕傲地輕聲自語:“公子他……本就是天神下凡!”
賈瑛昂然卓立,一直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。
就在此時(shí),變故陡生!
岫煙身后的一棵大松樹上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飄落,在空中便一掌擊出。掌風(fēng)陰狠凌厲,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地印在岫煙毫無防備的后心之上!
“啊!”岫煙被打得一口鮮血噴出,撲倒在地。
“岫煙!”賈瑛目眥欲裂,驚呼一聲沖上前去。
只見那黑影渾身黑衣,黑巾蒙面,頭戴兜帽,竟與賈瑛扮云秘時(shí)的打扮一模一樣。
一個(gè)嘶啞蒼老的聲音從他的黑色面巾后響起:“沒有了這小丫頭的引雷之術(shù),看你這小鬼還能作什么妖!”
黑衣老者的武力值比云鑒還要高出一大截,賈瑛救人心切,奮起余力與之交手,然而不過三招,便被他一掌擊中。
“嘭!”
賈瑛只覺得一股陰寒巨力透體而來,即使有那件奇異的灰黑內(nèi)衣化解了大部分沖擊,仍被震得氣血翻騰,倒飛出去摔倒在地,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師叔!”云鑒、秀菊艱難爬起,恭恭敬敬地向那黑衣老者行禮,語氣中帶著敬畏。
“沒用的東西,最后還得老夫親自出馬?!焙谝吕险叱庳?zé)一聲。
他不再看那兩人,轉(zhuǎn)而一步步走向岫煙:“小丫頭,速將云隱宗的玄鐵靈簽給我。那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。”
岫煙以手撐地,嘴角血跡殷紅,她艱難地抬起頭,目光卻異常堅(jiān)定:“玄鐵靈簽是師父所傳,豈能交與外人!”
黑衣老者沙啞一笑,道:“老夫也是云隱宗人?!?/p>
秀菊道:“師妹,這是我派中的云槐師叔,當(dāng)年在宗門中也是大大有名。快快將靈簽交出,莫要自誤!”
岫煙冷笑道:“哦?我倒是聽人提起過,以前有個(gè)云槐師叔,不過已經(jīng)因?qū)曳搁T規(guī)被逐出師門了。有什么名?偷襲暗算有名嗎?”
云槐陰寒的目光盯著她:“玄鐵靈簽?zāi)憬皇遣唤唬 ?/p>
岫煙咬牙道:“晚輩寧死不交!”
“云槐,你這老匹夫!膽小如鼠,以大欺小,只會(huì)暗箭傷人。有種沖我來呀。”賈瑛看云槐威逼岫煙,只覺一股無名怒火直沖頂門,不顧傷勢,沖著他厲聲大罵。
云槐卻不生氣,聽著賈瑛的罵聲竟還有點(diǎn)得意,他以為暗算別人才是最大的本事。
“云虛那老笨蛋,竟收了個(gè)好徒弟。”他嘆了口氣,對(duì)岫煙露出一個(gè)殘忍的笑容:“我不殺你,先殺你的小情郎!”
他緩緩轉(zhuǎn)身,一步步朝著賈瑛逼近。
岫煙眼中含淚,喊道:“前輩!不要!你不能殺他!公子是我云隱宗的客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