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政端坐在太師椅上,和顏悅色地問著賈瑛:“寶玉,這些天書法沒拉下吧。”
“兒子每天都在練習。”
“為父從國子監給你借的書,你讀得如何了?”
“多謝老爺,孩兒已經讀了大半了。”賈瑛盡量謙虛地答道。
其實,他只花了兩三日,就將那兩車書記得爛熟于胸。
“還是要慢慢讀,學后多復習,多讀幾遍總有收獲的。”賈政耐心地把自己后進生的經驗傳給兒子。
他只參加了一次科考卻沒考上。好在老皇帝和榮國公關系好,給他賜了一個文官當當。否則,他可能還要重復那屢考不中之苦。
父子二人正說著話,詹光和單聘仁兩個清客到了。
“世翁,已準備好了。”二人躬身施禮道。
“好,寶玉,”賈政霍然起身,“你隨我到國子監李大人家去見見世面。”
國子監?這可算是大雍的最高學府了吧。
賈瑛充滿好奇,跟著賈政向外走去。
榮國府外,早準備好了兩輛馬車和十幾匹高頭大馬。
賈政攜著賈瑛共乘一輛馬車,其余長隨護衛清客等或騎馬,或坐車,一行二十來人,浩浩蕩蕩向東北方向而行。
賈瑛第一次乘坐這兩輪的馬車,但覺晃悠悠的,遠沒有四輪汽車平穩。
他突發奇想,將來某一天,自己是不是發明個四輪馬車,也能賣幾個錢花花。
路上,賈政告訴賈瑛,今天是國子監祭酒李大人父親的八十大壽之日,他們此行是去拜壽。
“李家和我家是世交,李守中和我也曾是同窗好友。”
賈政還有一點不好意思說出來,李守中和他同一年參加科舉考試,賈政是名落孫山,那李守中卻一舉高中狀元。
賈瑛心里一慌,試著問道:“我們準備了什么壽禮?”
賈政自豪地笑道:“就是你寫的那副字。李守中對自己的書法頗為自負,我倒要他瞧瞧我兒子的書法!”
啊?賈瑛的心一下提了起來,這便宜老爹怎么對我就那么信任。那副松鶴壽字不過是玩笑之作而已。拿出去給國子監祭酒送禮,那不是貽笑大方嗎?
“老爺……要不我再寫一個?”賈瑛心虛地說道。
說實話,他現在無相真氣已進入第三重,對筆墨的控制又上了一個臺階,寫出的字肯定要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