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斂心神,賈瑛取出黑巾蒙面,輕輕一縱身,躍上了瘦影居的圍墻。
他伏在墻頭,借著朦朧月色仔細辨認方向,隨即朝著那片嚴禁外人踏足的區域潛行而去。
瘦影居內果然戒備森嚴。雖已是半夜,仍可見三三兩兩的護衛提著燈籠在園中巡邏,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賈瑛一身青衣完美融入夜色,在廊柱、假山、樹影間靈活穿梭,輕松避開一隊隊巡衛。
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那道特殊的高墻已映入眼簾。
墻頭布滿荊棘鐵刺,在月光下泛著森冷寒光,尋常輕功極難逾越。
更棘手的是,墻外巡邏的護衛明顯增多,其中幾人遠遠望去便知身手不凡,步伐沉穩,目光如炬,顯然是護衛中的精銳。
賈瑛暗暗心驚,知道硬闖的可能性極小。
他悄悄退開,返回到靠近河道的圍墻邊,將不容易藏匿的環首刀藏到墻頭一處磚縫里。
接著,賈瑛躡足潛蹤,又到了前院,許多房間里還隱隱傳來喝酒嬉鬧之聲。
這里的護衛少一些,他輕松摸到了之前來過的幽居園。
不知那衣冠禽獸錢都頭是否還在?
賈瑛咬了咬牙,眼中寒光一閃,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。
里面是一道曲折的回廊,兩邊是裝飾豪華的房間,雕花木門上掛著薄紗,隱約可見里面的燭光。
這些變態的人果然都不正常,越到半夜越不睡覺,仍有房間里傳出女子的慘呼聲和男子的獰笑聲,混雜著杯盞碰撞的聲音。
賈瑛心如寒冰,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,個個都該殺。他的拳頭在袖中緊握,指節發白。
他緩緩在回廊上走著,忽聽旁邊的一個房間里發出一聲女子痛苦的慘叫聲!
賈瑛忍不住推了一下門,那門卻從里面緊鎖著。
屋內女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厲害,還夾雜著燭油滴落的滋滋聲和男子變態的狂笑。
賈瑛怒氣填膺,暗運無相真氣,將里面的門栓震斷,發出細微的“咔噠”聲。
他輕輕把門推開,一閃身走了進去。
卻見屋里一個女子衣衫破碎,滿身傷痕,被以一個羞恥的姿勢綁在雕花大床上。
一個男子背對著門,怪笑著,一手拿著蠟燭,正用燃燒的燭油滴在女子裸露的肌膚上。每滴下一滴,女子就發出一聲壓抑的哀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