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向來只知爭權奪利、逞兇斗狠的老憨憨們,從來不知情為何物,今天不只身體受創,疼痛難忍,更被迫看了這樣一段凄美決絕的苦情大戲,脆弱的心靈更深受到一萬點暴擊。
秀菊看著二人臨死前互訴衷腸,狂灑漫天的狗糧,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羨慕與酸楚,甚至下意識地想再多聽幾句。
云槐卻聽的惡心死了,他平生只知陰謀害人,怎會聽得進這肉麻的情話。
“哼!死到臨頭,還在此地唧唧歪歪,說些令人作嘔的蠢話!”
他沙啞地嗤笑一聲,加快腳步,走近賈瑛,就要揮掌擊出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!
“喀啦!喀啦!”
突然之間,雷聲響起,幾道閃電擊在賈瑛和云槐的頭頂,比之前岫煙所引出的雷電大了何止一倍!
“呃?。 痹苹扁Р患胺?,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威轟得渾身劇顫,硬生生僵滯在當場!
賈瑛本來全身的經脈鼓脹欲裂,已到了一個臨界點,此時被一股雷電之力灌體而入,只覺渾身一震,某個屏障倏然被打碎,經脈中的真氣一下從溪流變成了長江大河!
他大吼一聲,猶如憑空打了個炸雷。
就在云槐被雷電擊中的呆愣之際,賈瑛一拳擊出,正打在這老陰幣的胸腹之間。
云槐慘叫一聲,被打得飛出五六丈遠,在半空中就噴出一口老血!
不過他終究功力深厚,強提一口氣,在空中一個跟斗,踉蹌著落到地上,又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。
旁邊的山石間又鬼魅般躍出一個黑衣人。
也是頭戴兜帽,臉蒙黑巾!裝束與云槐幾乎一模一樣!
“是你……引下的雷,你個老陰幣!我早該猜到,你沒那么容易死!”云槐咬牙切齒。
“彼此彼此,沒你陰。是你,蒙蔽了天機……引來的殺手!”黑衣人蒼老的聲音冷冷道。
“師父!”岫煙聞聲,先是一愣,隨即狂喜地叫道。
這后來的黑衣人,赫然正是早已“死去”多時的云隱宗前掌門——云虛!
云虛呵呵笑道:“我沒你這個徒弟,為了公子連師門傳承的靈簽都不要了?!?/p>
“師父好壞,既然早來了,為何早不出手救我們!”岫煙被他說的俏臉瞬間通紅。
云虛目光轉向云槐,沉聲道:“早點來,這叛徒就給嚇跑了?!?/p>
他瞪著云槐,厲聲喝道:“當初就不該放你走,才使我云隱宗遭此大劫!”
云槐嘴角滴血,沙啞著道:“師兄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這么傻?!?/p>
云虛嘆了口氣:“師弟,你也還是這么膽小,只敢躲在暗處,行那鬼蜮伎倆?!?/p>
云槐情緒有些激動:“不只你傻,師父也傻,守著寶藏卻不用。”
云虛皺眉道:“哪有什么寶藏,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?!?/p>
云槐卻固執地道:“你們總想回避,不過……有些事情你是擋不住的……”話音未落,他黑袍微動!
云虛忽然向旁一閃,語氣中滿是鄙夷:“玄陰透骨針,你的暗器還這么見不得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