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政展開思緒,細說往事:
“據我所知,鄭國公早年在戰(zhàn)場上曾因貽誤戰(zhàn)機被你祖杖責過,他們家的子女,如今在朝中還常對我族中人惡語相向。不過,派人暗殺這種事,他們做不出來……”
“你大伯當年襲著二等將軍,曾在京畿任職,當年犯下大錯,是太后念我家兩代國公戰(zhàn)功卓著,免去死罪,允他出家避禍……當年他也曾結下不少仇家,但斷然不會如今又來報復……”
“我在工部,一直謹小慎微,但前些年似乎言語上得罪了忠順王的小舅子的親戚……不過,他也不會對我們這般報復……”
“還有……我當年在大沙河修筑堤防,結識了一名女子,她如果有女兒的話,恐怕也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了……”
賈瑛:“……”
這都什么跟什么?
不過好像知道了一些秘辛。
他追問道:“不知當年大伯所犯何事?”
賈政不愿提及舊事,道:“那事情已經很久,而且對方也斷不會現在還來報復,不提也罷。”
賈瑛見賈政今天話挺多,便試著又問道:“老爺,還有個事,孩兒聽說虎牙山上以前有個石虎?”
賈政道:“石虎?沒聽說過。既然外面兇險,以后盡量少外出,還有,出門多帶些護衛(wèi)。”
賈瑛又一次暗暗失望,這石虎還真是難找。
賈政忽地面容轉暖:“聽嵇好古那老兒說你篆刻已經學得差不多了?”
賈瑛謙虛道:“孩兒只是試著刻了幾個章而已。”
賈政笑道:“嵇好古對你可是贊不絕口,那老古板難得夸人。我回頭讓李十兒把那你寫的兩幅字拿來,你看著鈐印一下,我讓別人挑挑毛病。”
賈瑛道:“還請老爺給別人看時,千萬莫提孩兒姓名。”
賈政一怔,略一思索,笑道:“不提就是,若是說是你所寫,怕再無人肯說實話。”
賈政去后,不一會兒,他的長隨李十兒拿著精心裱糊過的君子如玉帖和松鶴壽帖過來了。
賈瑛在兩幅字的左下角蓋上“竹影軒主”印。
看那松鶴壽帖有些空,他一時手癢,便又刻了兩枚閑章印在上面。
一個刻的是“長樂未央”,一個刻的是“如意”。
這下,兩幅字算是完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