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迷香之力甚是厲害,賈瑛只吸了一口,便需半個時辰才能恢復(fù)。而這二人被迷香困住足有一刻鐘之久,到目前也只是恢復(fù)一兩成武功而已。
那頭陀周身真氣流轉(zhuǎn),僧袍無風(fēng)自動,顯然正在全力運功逼毒。又過了半個多時辰,方才輕嘆一聲,睜開雙目,一雙眸子在暗夜中精光閃動。
賈瑛看他氣勢懾人,便知也是個高手,當(dāng)下心中暗暗警惕。
“貧僧智苦,多謝二位救命之恩,敢問恩公姓名?”頭陀三十七八歲年紀(jì),聲如洪鐘,眉宇間帶著一絲愁苦之色。
賈瑛微笑道:“大師客氣了,不用謝,在下賈瑛,這是在下的……義妹,岫煙。”
岫煙正在閉目運功,聞言不覺嘴角微翹。
又過一會兒,岫煙功力恢復(fù)大半。三人不敢大意,又將這荒郊野店內(nèi)外細(xì)細(xì)搜查了一遍。
除了那兩個負(fù)傷逃竄的賊首,其余四名為虎作倀的伙計已盡數(shù)伏誅,再無其他同黨。
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每間客房墻壁上都暗藏著一根細(xì)小的銅管,蜿蜒連通至店主所在的密室。想來那令人筋骨酥軟的迷香,便是通過這些銅管無聲無息地滲入客房,難怪過往旅客毫無察覺便著了道。
最后,三人回到前廳。
賈瑛將搜羅到的金銀細(xì)軟堆在桌上,對智苦說道:“這都是惡徒們的不義之財,咱們?nèi)艘娬哂蟹荨V强啻髱煟憧上忍粢环荨!?/p>
智苦肅然道:“貧僧本就是苦行僧人,再者這條命也是公子所救,這些財物是斷不能取的。”
賈瑛正色道:“這其實都是過路客人的財物,可憐他們都成無辜冤魂。大師,我們二人還有要事,只取這一半財物。
另一半還請大師拿去,為亡魂超度一下,或是贈與附近的窮困之人,也算是替這些逝者行一樁善事。”
智苦口宣一聲佛號:“善哉!賈公子悲天憫人,思慮周全。既是如此,貧僧便依公子所言,定讓這些錢財化作功德,澤被眾生。”
于是,賈瑛與岫煙隨意分取一半的財物,收拾停當(dāng)后便向智苦告辭。
智苦卻望著二人,目光閃動,沒有說話。
賈瑛心中奇怪,這頭陀怎么忽然又變成啞巴了。
智苦沉吟片刻,忽然道:“公子,姑娘,實不相瞞,貧僧苦行二十余年,武功還算可以,但如今日之險實乃平生未遇。
二位救命之恩,如不報答,我心念不得通達(dá),修為難得寸進(jìn)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賈瑛:“貧僧看公子的武功雖然不錯,但刀法卻是一般。我這里有幾手刀法,愿與公子切磋印證一二。”
賈瑛大喜,他的刀法何止一般,簡直就是沒有。
智苦說是切磋,實則是要傳授。
他取出隨身的一對雪花鑌鐵戒刀,將一套風(fēng)雷刀法慢慢演練出來。
只見他身形展動,時而如狂風(fēng)卷地,時而如驚雷破空。刀身映著殘月寒光,隱隱有風(fēng)雷之聲。
這套刀法共分九勢,每勢又暗含若干變化。譬如驚雷初動可化雷震八方,狂風(fēng)卷地可轉(zhuǎn)電閃千里。整套刀法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剛猛無儔中又含著一絲悲天憫人之意。
岫煙在旁觀悟,見這刀法過于剛猛霸道,確實不宜女子修習(xí),便在一邊閉目調(diào)息恢復(fù)。
賈瑛早已看得如癡如醉,眼中精芒閃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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