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是你那平等種子在作祟!昨日我便察覺魂識的波動有些異常,今日果然如此。
若魂識不被種姓線索引導,未來人類如何各司其職?三界秩序豈不是要亂了?”
話音未落,梵天左側的手舉起念珠,念珠上的一顆金色珠子飛出,化作一道濃郁的《吠陀》符文,直刺人魂光團的魂識層:
“今日我便加強種姓線索的力量,讓魂識回歸‘正軌’——婆羅門的智慧潛力當壓制其他三種,讓魂識優先覺醒‘祭祀’的本能!”
金色符文帶著強烈的“引導”之力,剛靠近人魂光團,魂識層中代表婆羅門的“智慧”潛力光絲便開始發光,試圖吸引魂識氣絲向它靠攏。
粉色的覺魂氣絲也隨之泛起“敬畏”的情緒波動,像是在響應符文的力量。
“梵天世尊,你這是在強行扭曲魂識的‘自主意愿’!”
彌生急忙加大禪杖的綠光輸出,銀杏葉化石的光芒變得熾盛,一道綠色的經文屏障擋在人魂光團前,與金色符文碰撞在一起。
“魂識的‘選擇’,正是‘人魂’區別于草木鳥獸的珍貴之處——草木只能依本能生長,鳥獸只能依習性行動,而人類的魂識,本就該有‘自主探索’的權利!”
金色符文與綠色屏障碰撞的瞬間,大地深處的本源之氣突然劇烈翻滾,像是被兩股力量攪動的浪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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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魂光團中的光網開始顫抖,白色的命魂氣絲加快了“呼吸”節奏,粉色的覺魂氣絲泛起“不安”的波動,而藍色的魂識氣絲卻沒有被“智慧”潛力光絲吸引,反而更加堅定地向其他三種潛力光絲靠近,甚至用氣絲輕輕觸碰了那絲綠色種子的氣根——仿佛在尋求“平等”的支撐。
“梵天,你看這魂識的反應。”
濕婆的聲音從西側傳來,他不知何時已站在娑羅樹下,蛇形項鏈“伐蘇基”纏繞在手腕上,第三只眼透著淡淡的金光。
“它在抗拒你的‘引導’,在主動尋求‘多元’的觸碰——這才是‘魂識’該有的樣子,而非你手中的傀儡。”
濕婆抬手對著人魂光團輕點,一道靛藍色的氣息融入本源之氣中,這氣息帶著“毀滅僵化、重生自主”的力量,讓翻滾的本源之氣漸漸平復,也讓魂識氣絲的波動變得更加穩定。
曼陀羅花周圍的綠色光暈突然擴大,將娑羅樹也籠罩其中,光暈中的《金剛經》梵文短句變得清晰,隨著濕婆的氣息,一同傳入大地深處,融入人魂光團的光網中。
“濕婆,你還要縱容這外道僧人?”
梵天右側的臉勃然大怒,手中的水罐傾斜,更多的混沌圣水帶著《吠陀》符文落下。
“種姓線索是人類秩序的根基,今日若不糾正,明日人類便會質疑《吠陀》,后日三界便會陷入混亂!”
“混亂的不是‘自主探索’,而是你‘非黑即白’的執念?!?/p>
濕婆第三只眼的金光愈發熾盛,擋在人魂光團前,“昨日你見猛虎不攻擊羚羊,便說秩序混亂,可那些猛虎如今在溪流邊捕魚,既滿足了生存需求,又沒有傷害幼弱,這難道不是更好的秩序?
今日你見魂識自主選擇,便說會陷入混亂,可這魂識只是在探索,并未傷害任何存在,你為何要提前判定它‘混亂’?”
梵天四首沉默了,他看著人魂光團中,魂識氣絲依舊在自主觸碰四種種姓潛力光絲,甚至還在光網邊緣畫出小小的圓圈,像是在“思考”哪種潛力更適合自己。
他忽然想起,昨日司掌走獸的生主來報,說那些猛虎不僅學會了捕魚,還會將捕到的小魚留給幼虎,將大魚分享給族群中的老虎——這是《吠陀》中沒有記載的“互助”行為,卻讓虎群的生機更加旺盛。
“罷了,”梵天正面的臉嘆了口氣,收回了念珠的金色符文和水罐的混沌圣水,“今日便再容它自主探索一日,待明日七日之期已滿,造人之時,我會再觀察魂識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