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彌生那‘法源’身邊有乳海之水,乳海之水是創世本源,若人類真的褻瀆草木,乳海之水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“他那是裝的!”司掌祭祀生主急聲道,“他就是想借草木讓人類更信他,好徹底亂了種姓規矩!
你若不信,跟我去下界看看,要是人類真的尊草木,怎么會讓草木蔫成這樣?”
司掌草木生主猶豫了片刻,終于站起身。
草莖在他掌心化作一根翠綠的木杖,杖身刻滿草木符文。
“好,我跟你去——若人類真的褻瀆草木,我便收了他們周圍的草木生機;若沒有,你以后別再拿草木做文章。”
聚居地的草木叢邊,彌生正教人類用乳海之水滋養草木。
他把青銅缽遞給婆羅提,讓他倒出三指量的水,混進溪水里。
“每株草木澆小半罐混了乳海水的溪水,別多澆,剛好能補回生機就好。”
婆羅提點頭,小心翼翼地往陶罐里倒水。
阿摩抱著阿婆羅,阿婆羅手里攥著一小束新鮮的青草,想插進草叢里。
“阿娘,我把青草插在這里,能不能讓它們快點好起來?”
阿摩笑著點頭,幫她把青草輕輕插進止血草旁邊。
“能,你的心意和乳海水一樣,都能幫草木恢復。”
剎摩和剎羅則在草叢周圍挖了淺溝,把溪水引到溝里,讓水慢慢滲進土里,這樣草木的根能更好地吸收水分。
“這樣澆,比直接潑在葉子上管用。”剎摩擦了擦額頭的汗,“昨天我護木矛時發現,草木的根吸飽水,葉子就會更亮。”
就在這時,遠處的天空突然飄來兩團綠光。
司掌祭祀生主和司掌草木生主落在草叢邊,司掌草木生主手里的木杖泛著冷光。
“果然在裝模作樣!”司掌祭祀生主指著蔫掉的草木,“你看,草木都成這樣了,還說沒褻瀆?”
司掌草木生主走到卷邊的止血草旁,木杖輕點草葉。
杖身的符文亮起,一縷綠光飄進草葉,可草葉只是微微動了動,沒恢復生機。
“這是……枯木咒的殘留?”他轉頭看向司掌祭祀生主,眼神里多了幾分懷疑,“枯木咒是你的術法,不是人類弄的。”
司掌祭祀生主臉色一變,立刻辯解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試試人類會不會護草木,沒想到你居然幫他們說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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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生上前一步,青銅缽的乳海之水泛出微光,映出昨天司掌祭祀生主在草叢邊念咒的畫面。
“你不是‘試試’,是想借枯木咒讓草木枯萎,再讓司掌草木生主定人類的罪。”他聲音平靜,卻帶著力量,“可你忘了,草木有靈,它們能辨出誰在害它們,誰在護它們——你看阿婆羅插的青草,還有我們引的溪水,草木的根已經在吸水分了,只是枯木咒的殘留還沒散。”
司掌草木生主看著乳海之水映出的畫面,又看了看阿婆羅插在草叢里的青草,木杖上的冷光漸漸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