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河的水色剛被四色靈花映得清亮,乳海深處的黑霧就翻涌得愈發狂暴。
那枚刻著“普魯沙之印”的黑色石碑破水而出時,整個海面都沸騰起來,浪尖上跳動的業火竟帶著濕婆第三只眼的金芒。
這是毀滅之神的警示,也是重生的預兆。
“是濕婆大神的業火!”
祭祀生主的祭祀杖突然嗡鳴,杖頭的娑羅花化作灰燼,又瞬間重生為帶刺的荊棘,
“他在提醒我們,乳海的塵垢不是凡力能清的,得請他親自出手!”
話音未落,乳海中央的黑霧突然裂開,藍膚色的神只踏著浪尖而來。
濕婆的三叉戟“三股叉”泛著冷冽的銀光,第三只眼半睜著,金芒掃過石碑時,碑上的普魯沙符文竟像活物般蜷縮起來。
他的蛇形項鏈“伐蘇基”在胸前游動,每吐一次信子,周圍的業火就矮了三分,露出海面下更深處的景象:
無數阿修羅的殘魂被鎖鏈縛在石碑上,鎖鏈的另一端,連著天宮最深處的“業力監牢”。
“梵天定的秩序,卻要我來擦屁股。”
濕婆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,三叉戟往海面一刺,乳海竟分成兩半,露出通往監牢的通道,
“彌生,你那青銅缽的乳海之水快見底了吧?
本神的業火,倒是能幫你把這‘塵垢’燒個干凈。”
婆羅摩抱著四色靈苗,小臉蛋貼在濕婆的蛇形項鏈上,好奇地戳了戳蛇信:
“濕婆爺爺,你的蛇會咬人嗎?靈果說它身上的火是暖的,不像梵天爺爺的水罐,冷冰冰的。”
濕婆的第三只眼微微一瞇,竟露出絲笑意,蛇形項鏈親昵地纏了纏婆羅摩的手腕:
“它只咬執念深的人。你這孩子心里干凈,它喜歡你還來不及。”
他轉向彌生,三叉戟的尖端指向監牢通道,
“進去吧,把那些阿修羅的殘魂度化了,本神的業火才能徹底焚凈石碑上的印。”
彌生握著青銅缽,乳海之水在缽里晃出細碎的光:
“度化殘魂需要‘童心純’靈果的清氣,還得祭祀生主的《吠陀》護生符文穩住通道,首木的靈木矛……”
“我的矛能劈開鎖鏈!”
首木猛地把靈木矛插進海床,矛身的新符文與濕婆的業火共鳴,
“以前我以為首陀羅只能做粗活,現在才知道,只要是護生的事,什么種姓都能做!”
濕婆的三叉戟突然彈出一簇業火,裹住靈木矛的矛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