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大天?”首芽突然捂住嘴,她在護生祭祀的貝葉本上見過濕婆的畫像,和虛影一模一樣。
薩蒂也愣住了,她摸著金簪,指尖傳來一陣熟悉的暖意。
這簪是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,說“等你遇到能讓簪子發(fā)光的人,就知道自己的宿命是什么”。
剛才虛影出現(xiàn)時,她的心跳得飛快,像是遇到了很久不見的親人。
就在這時,彌生的聲音從娑羅樹方向傳來:
“殘頁上的黑絲,是達剎對濕婆的舊怨所化。
薩蒂姑娘,你的金簪里,藏著薩克蒂元神的氣息,所以能克制這些怨絲。”
彌生緩步走來,青銅缽懸在他掌心,缽底的法源水映出薩蒂金簪的虛影,虛影周圍纏著淡淡的金光,正是薩克蒂的元神之力。
“你父親讓拔苗,是怕業(yè)力紋污染靈脈,卻忘了‘怨’才是業(yè)力的根。
這些靈苗,就像當(dāng)年的你父親和濕婆,本無仇怨,卻被執(zhí)念纏成了死結(jié)。”
薩蒂看著缽里的虛影,又摸了摸金簪,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。
有次她在父親的書房里,看到一本畫著濕婆的貝葉本,父親看到后,一把將本子燒了,說“那是毀了創(chuàng)世秩序的兇神”。
可剛才虛影出現(xiàn)時,她分明感覺到了溫暖,沒有一點兇神的樣子。
“大天……真的是兇神嗎?”
薩蒂抬頭問彌生,眼里滿是疑惑,
“如果他是兇神,為什么我的簪子會對他的虛影有反應(yīng)?為什么他的氣息能克制殘頁的怨絲?”
彌生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指著靈苗田里那株被救醒的靈苗:
“你看這株苗,剛才被黑絲纏得快死了,可只要有光,有大家的幫忙,就能活過來。
濕婆和你父親的怨,就像這黑絲,只要有人愿意先放下執(zhí)念,就能解開。”
他頓了頓,指尖劃過薩蒂的金簪,簪頭的娑羅花突然綻放出實體的花瓣,花瓣上的光落在靈苗田上,那些纏著黑絲的靈苗,葉片都慢慢舒展開來。
“你的金簪,是薩克蒂元神的載體。
薩克蒂是濕婆的陰性力量,也是創(chuàng)世的動力之源。你父親的怨,本質(zhì)是怕‘濕婆的毀滅之力’打破他的秩序,卻忘了‘毀滅’的另一面,是‘重生’。”
薩蒂的心跳得更快了,她看著金簪上的花瓣,又想起剛才虛影帶來的熟悉感,突然萌生一個念頭:
“彌生世尊,我想去凱拉薩山,見見大天。
我想知道,父親說的兇神,到底是什么樣子;我也想知道,我的宿命,到底是什么。”
彌生看著她眼里的堅定,青銅缽的法源水泛起漣漪,映出凱拉薩山的景象。
濕婆正在業(yè)火池邊打坐,蛇形項鏈伐蘇基繞在他手腕上,正對著恒河的方向吐著信子。
“凱拉薩山的路不好走,有嗔毒霧,還有濕婆設(shè)下的試煉。你確定要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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