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具的用處,不在‘誰該用’,在‘誰需要用’——你需要加固棚子,它就能幫你鑿出木樁孔;剎摩需要捕獵,它就能幫你刺傷獵物。”
首摩接過木刃棍,試著在棚子旁的木樁上鑿孔。
鋒利的木刃輕松切入木材,比之前用鈍木棍敲打高效得多。
他興奮地招手,讓剎摩過來嘗試。
剎摩握著木刃棍,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,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,轉身就向溪流邊的野兔跑去,卻被彌生輕輕攔住。
“捕獵不是為了殺戮,是為了生存。”彌生沒有引用任何“不殺生”的教義,只是指著溪流里游動的魚。
“水里的魚,比奔跑的野兔更容易捕捉,也能減少受傷的可能——選擇更合適的方式,比執著于‘捕獵’本身更重要。”
剎摩順著彌生的指向看去,溪流里的魚群正悠閑地游動。
他放下木刃棍,蹲下身子,學著彌生昨日的樣子,用雙手捧水。
雖未捧到魚,卻摸到了水底光滑的石頭。他靈機一動,撿起兩塊鵝,在手中反復敲擊,試圖像昨日那樣生出火花,卻始終未能成功。
彌生見狀,走過去握住剎摩的手,調整他敲擊的角度與力度。
當兩塊石頭以特定角度碰撞時,一縷細小的火花終于亮起,落在干燥的草葉上。
剎摩激動地加快敲擊速度,火焰漸漸燃起。
這一次,沒有經文引導,只有手把手的示范,以及彌生掌心傳遞的“力的平衡”之感,那是從“法源”中自然流露的“萬物運行之理”。
天宮之上,梵天四首看著地面的場景,左側的臉不再像以往那樣緊繃:
“他不用經文,卻能讓人類學會辨草木、造工具,這‘觀相求理’之法,倒比《吠陀》的‘職責灌輸’更易被人類接受。”
“因為這法,源自‘眾生本具的認知力’,而非‘外部強加的規則’。”
濕婆的聲音在梵天身側響起,他的第三只眼半睜,目光落在彌生指尖的淡青色微光上,“你看他掌心的光,沒有《吠陀》符文,卻能與草木、工具產生共鳴。
這不是‘外道之法’,更像‘萬物本源之理’。”
梵天沉默著,看向地面的曼陀羅花。那花的琉璃光暈已擴散到兩丈范圍,覆蓋了人類活動的區域。
當婆羅將識別出的可食草葉分給首摩時,光暈中的紋路竟與兩人的動作同步亮起;
當吠舍用娑羅樹的葉子包裹果實,準備儲存時,光暈又輕輕托起葉子,幫他固定包裹的形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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