濕婆從西側走來,蛇形項鏈“伐蘇基”在脖頸間輕繞,第三只眼半睜,透出平靜的金光:
“梵天,這僧人所言有幾分道理。你說種姓是秩序,可秩序若容不下‘自主’,便成了枷鎖。”
他看向彌生,語氣平等,無絲毫居高臨下,“你想如何印證?”
彌生抬手,銅缽中的水蓮射出四道淡綠色光絲,分別纏繞在四具人形上:
“請生主將人魂注入軀體,貧僧以《楞嚴經》‘七處征心’之法,引人類魂識自主選擇。
若婆羅門魂識愿學勞作,首陀羅魂識愿學智慧,便證明種姓非‘天定’,而是‘人為’。”
梵天右側的臉沉了沉,手中念珠微微轉動:
“若魂識仍依種姓選擇,你便需承認《吠陀》法則,此后不得再干預人類之事。”
“若魂識突破種姓,還請世尊允許人類保留‘自主選擇’的權利。”
彌生回應,語氣堅定,無絲毫退讓——這是他首次主動與梵天定下約定,而非被動應對。
司掌“人”的生主點頭,抬手對著大地深處一召,那枚融合了三魄的人魂光團從地底升起,光團中的綠色平等種子愈發明亮。
他將光團分為四縷,分別射向四具人形:“形魂合一,依《吠陀》……”
話未說完,彌生已誦起《楞嚴經》:“爾時阿難,在大眾中,即從座起,偏袒右肩,右膝著地,合掌恭敬,而白佛言:我今欲承如來法音,開悟眾生,求佛菩薩,及阿羅漢,開示我等,奢摩他路……”
經文聲中,注入人形的四縷魂識突然活躍起來。
原本該依種姓覺醒的能力,竟出現了偏移:
婆羅門的人形,本應率先展現“誦讀《吠陀》”的智慧,卻抬手觸摸地面,似在感受黃土的溫度;
剎帝利的人形,本應流露“勇武”之氣,卻俯身輕扶身邊的狗尾草;
吠舍的人形,本應顯“勤勞”之態,卻抬頭望向天宮,似在思索云紋的變化;
首陀羅的人形,本應帶“順從”之貌,卻伸手去夠娑羅樹的枝條,眼中滿是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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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可能!”梵天左側的臉怒斥,手中水罐傾斜,便要灑下混沌圣水糾正,“魂識怎會偏離種姓!”
“世尊且慢!”彌生抬手,《地藏經》“地獄不空,誓不成佛”的梵文從禪杖中涌出,擋住圣水。
“這不是偏離,而是魂識本有的‘探索欲’!《吠陀》種姓是‘設定’,而人類魂識是‘活的’,活的魂識,本就該有自主選擇的權利!”
濕婆走到四具人形旁,指尖輕觸首陀羅的人形——那具本應“順從”的軀體,竟向他微微頷首,眼中無絲毫怯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