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生看著這一幕,心里暖暖的。阿寧喝藥汁時的滿足,首芽檢查樹苗的細心,剎羅握著木矛的沉穩,阿草熬藥時的周到,這些孩子,不管是婆羅門的孫輩、剎帝利的兒子,還是首陀羅的女兒,在危機面前,從來沒想著“種姓該做什么”,只想著“我該做什么”。
他正愣神,祭祀生主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,帶著些急促:
“彌生世尊!因陀羅他們清完上游的嗔毒引石了,現在往回趕!不過……”
彌生抬頭,見祭祀生主的身影從云層里鉆出來,祭祀杖上的草木靈氣有些亂,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:“不過什么?”
“不過我們在引石旁邊,發現了和剛才一樣的怨骨箭,而且數量不少,像是剛埋下去的?!?/p>
祭祀生主落在地上,喘了口氣,“因陀羅懷疑,巽伽是想在恒河兩岸都設下這種箭,等我們清完業力絲,就用箭射恒河的靈脈,讓嗔毒順著水脈擴散得更快。”
彌生的眉頭皺了起來,菩提子戒指又開始發燙,這次的震動比剛才更有規律,像是在預警某種即將到來的危險。
他看向恒河上游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還是有些發暗,因陀羅的雷云戰車正在往這邊趕,車轅上的雷紋吠陀閃著紫電,卻比去的時候沉了些——顯然,因陀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阿寧,把靈果給我?!睆浬斐鍪?,阿寧立刻把雙生靈果遞過去。
他握著靈果,往恒河的方向走了兩步,靈果的光突然朝著上游的方向亮了亮,果殼上的紋路居然和恒河靈脈的波動同步了,“靈果能感應到上游的嗔毒動向,我們現在去和因陀羅匯合,得在巽伽布置好怨骨箭之前,找到他的藏箭地?!?/p>
首芽突然跑到他身邊,手里拿著一片剛從娑羅樹上摘的葉子,葉子上的紋路泛著淡綠光:“草木說,上游的‘水蘆葦’知道藏箭地在哪里,它們的根須纏到過怨骨箭的碎片,只要我們跟著蘆葦的根須走,就能找到。”
彌生接過葉子,指尖碰到葉面上的靈氣,能感覺到里面混著水蘆葦的溫和氣息,還有一絲淡淡的怨骨箭的毒味。
他轉頭看向祭祀生主,笑了笑:“看來,我們又多了個幫手?!?/p>
祭祀生主看著那片葉子,又看了看抱著靈果、眼里滿是期待的阿寧,突然覺得,這場和阿修羅的較量,或許沒那么難。
因為他們的幫手,不只是天神和神仆,還有這些心懷純粹的人類孩子,還有這片被他們用心守護的草木與河流。
這時,因陀羅的雷云戰車已經出現在視野里,六頭白象的蹄子踏在水面上,濺起的水花帶著淡淡的金光,是剛才清引石時,雷鞭的靈氣沾到了水,讓水花也帶了凈化力。
因陀羅站在車頭上,手里舉著一根怨骨箭,對著彌生喊:“彌生!你快看看這箭!上面的嗔毒里,混著《吠陀》的殘頁灰!”
彌生心里一沉——《吠陀》的殘頁灰,只有天宮的高階神只或婆羅門祭司才能拿到。
巽伽一個低階阿修羅王,怎么會有這種東西?這里面,怕是藏著比“污染靈脈”更復雜的陰謀。
他握緊手里的雙生靈果,靈果的光順著他的指尖,往恒河上游的方向蔓延,像條細細的金綠絲帶,指引著方向。
身后,阿寧、首芽、剎羅、阿草都跟了上來,他們的手里要么握著靈木矛,要么攥著娑羅葉,眼里沒有懼色,只有“一起去解決麻煩”的堅定。
娑羅樹的葉子在風里沙沙作響,像是在為他們送行。
彌生知道,前面等著他們的,可能是巽伽的埋伏,可能是更烈的嗔毒,甚至可能是藏在暗處的不知來自于何處勢力。
畢竟,他們守護的,不只是草木園,不只是恒河靈脈,還有那份“不分種姓、不分高低,皆為同源”的平等與溫暖。
這份心意,比任何法力都硬,比任何嗔毒都強。
喜歡彌生世尊:創世神都聽我講經請大家收藏:()彌生世尊:創世神都聽我講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