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羅迦是婆羅提阿爺的師兄,去年就是他帶頭不加入草木園的!”
因陀羅聽得急得直轉圈,雷鞭在手里轉了三圈:“那還等什么!本天帝現在就去把他揪過來,讓他看看自己的經卷灰害了多少蘆葦!”
“先找藏箭地。”彌生拉住他,指了指蘆葦叢深處的枯影,“找到箭和完整的經卷,才能讓他看清巽伽的騙術。
他不是壞,是被‘守經卷’的執念纏緊了,得讓他自己看見,經卷的本意是護生,不是護種姓。”
隊伍往蘆葦叢走時,首芽走在最前面,小手里攥著娑羅葉,時不時貼在蘆葦上:
“這邊走,草木說枯蘆葦堆下面就是土包!”
阿寧抱著靈果跟在后面,光像小燈籠,照得水里的根須清清楚楚;
彌生和祭祀生主并肩走,聊起婆羅迦的舊事。
祭祀生主說,婆羅迦年輕時和婆羅提一起抄經,總說“經卷上的字不能改,種姓的規矩也不能破”,當年娑羅樹結果,他非要讓首陀羅跪著重禮求果,不然就把果扔了,和現在一樣偏執。
走了一刻鐘,首芽突然停住,指著前面的枯蘆葦:“就在那里!土包上的蘆葦黃得一捏就碎,下面的箭桿露出來一點!”
眾人湊過去,半人高的土包冒著黑煙。伐樓拿騎著水蛇繞了一圈,水蛇吐著水柱:
“里面有五十多個嗔毒囊,三百多支箭!毒囊的業力絲快斷了,半個時辰就會破!”
“阿寧,用靈果罩住土包!”彌生話音剛落,金綠光凝成半圓罩子扣上去,黑煙立刻安分了。
因陀羅趁機用雷鞭輕輕掃過土包,淡紫雷靈氣松了土,卻沒劈壞箭——這次他居然收著勁,六頭白象都驚訝地甩了甩鼻子。
祭祀生主用草木靈氣纏著箭桿拔出來:“你看!箭尾刻著婆羅門的‘吠陀紋’,和婆羅迦祭祀杖上的一模一樣!”
伐樓拿用水靈氣托著快破的毒囊,上面沾著半片經卷,寫著《吠陀》里“眾生皆靈”的句子,卻被人用炭筆在旁邊畫了道杠,改成了“婆羅門獨靈”。
這時,遠處傳來蹣跚的腳步聲,婆羅迦舉著祭祀杖跌跌撞撞跑來,灰布袍沾著泥,懷里的經卷散了好幾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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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地上的箭和毒囊,他臉色慘白,卻硬著脖子喊:“是巽伽說……說用經卷灰制箭能守種姓!我是為了護經卷!不是為了害靈脈!”
因陀羅剛要發火,彌生舉起金缽。缽里映出草木園的畫面:
婆羅提教孩子們抄經,阿寧和首陀羅的孩子一起給經卷刷花蜜,娑羅樹的影子落在經卷上,“眾生皆靈”的字泛著金光。
“婆羅迦,你看。”彌生的聲音像恒河的水,軟卻有力量,“婆羅提保存經卷,是讓孩子們記著‘眾生皆靈’,不是讓你改字害人。
你看這毒囊上的經卷,畫杠的地方還沾著你當年抄經時的指印,你忘了嗎?年輕時你和婆羅提一起說,要讓經卷的光照到所有生靈。”
婆羅迦看著畫面里的經卷,手里的祭祀杖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他想起年輕時和婆羅提一起抄經,婆羅提把經卷遞給首陀羅的匠人裝訂,說“經卷要大家護才叫經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