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拉薩山的業火池邊,云霧被護生焰烤得暖融融的,泛著淡紅的光。
池中火苗安靜燃燒,不像普通業火那般狂躁,每一縷火焰都帶著薩蒂與濕婆共同煉就的護生暖意,風吹過,火苗輕輕晃動,像是在無聲地呼喚。
彌生、濕婆、毗濕奴三人呈三角站位,將那枚灰白色的執念珠圍在中央。
念珠懸浮在業火池上方三尺處,表面還殘留著幾道細小的黑紋,那是殘魂未被徹底清除的執念痕跡,正隱隱泛著暗光,試圖從周圍的靈脈中汲取微弱的靈氣。
“開始吧。”
彌生的聲音沉穩,法源凈世缽緩緩升起,琉璃光如流水般漫出,化作無數道纖細的光絲,輕輕纏向執念珠。
這些光絲帶著極致的純凈,觸碰到念珠表面的黑紋時,立刻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響,黑紋像是被融化的冰雪,慢慢消退,留下淡淡的白痕。
彌生的指尖不斷結印,琉璃光源源不斷地注入,每一道光絲都精準地作用在黑紋上,不傷及念珠內部那縷純凈的本源靈氣。
“毗濕奴,勞煩你斬斷它與靈脈的連接。”
彌生頭也不抬,目光緊鎖念珠,“這念珠雖已無殘魂核心,卻仍能微弱感應靈脈,若不切斷聯系,它或許會吸附靈氣,重新滋生執念。”
毗濕奴頷首,妙見神輪在他身前快速轉動,金色的光絲從輪緣激射而出,比彌生的琉璃光絲更銳利,卻同樣帶著溫和的護生意息。
光絲交織成一張細密的網,將執念珠周身籠罩,然后猛地收緊——“咔嚓”一聲輕響,念珠與凱拉薩山靈脈之間無形的連接被徹底斬斷,念珠表面的白痕不再閃爍,徹底沉寂下來。
“已斷。”毗濕奴的聲音帶著威嚴,神輪懸在半空,時刻警惕著念珠的異動,“它現在只能依靠自身殘留的靈氣支撐,無法再汲取外界力量。”
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濕婆身上。
濕婆站在靠近業火池的一側,腕間的伐蘇基蛇鱗泛著淡紅的光,與池中的護生焰遙相呼應。
他掌心托著一團凝練到極致的業火,不是之前深紫帶雷紋的毀滅之火,而是純粹的淡紅護生焰,火焰中心隱隱能看到一絲紅紗虛影,那是薩蒂留在蛇鱗里的靈氣。
他沒有立刻動手,只是靜靜地看著執念珠,眼神復雜。
這枚珠子里,藏著殘魂最后的執念,也藏著薩蒂被折磨的記憶,焚盡它,就意味著徹底告別那段痛苦的過往,可他又忍不住猶豫。
這或許是與薩蒂相關的最后一絲“執念載體”。
“濕婆,該你了。”彌生輕聲提醒,“這護生焰是你與薩蒂共同煉就的,只有它,能徹底凈化念珠,同時不損傷里面的本源靈氣,還能將其轉化為護生之力。”
濕婆深吸一口氣,掌心的業火微微顫動,像是在回應他的心意。
他抬眼望向業火池,火苗中似乎浮現出薩蒂的笑臉,那時他們一起煉火,薩蒂總說:
“業火的意義,不在于焚盡,而在于凈化,讓不好的東西,變成能守護生靈的力量。”
腕間的蛇鱗輕輕發熱,像是薩蒂在無聲地鼓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