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,這件事……能不能先不要驚動江董?我……我全家老小的飯碗,都在您一句話里了。”
我想起我爸送我來學校時,反復叮囑的那句“凡事低調,別惹麻煩”。
可不張揚,不代表任人欺辱。
更不代表,可以讓人往我的盆里倒強酸,燒了我的鞋,還威脅要潑我的臉。
我扯了下嘴角,將那瓶酒收好,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校長如釋重負,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。
走廊的監控很快被調了出來。
凌晨三點,劉莉莉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畫面里。
她從我們宿舍溜出來,進了樓道盡頭的盥洗室。
回來時,手里提著一個裝著不明液體的瓶子,神色慌張。
沒多久,宿管張阿姨也出現在畫面里,她手上拿著的,是我那雙限量款球鞋的殘骸。
校長找她們問話時。
劉莉莉坐在椅子上,眼淚說來就來,“是她先炫富刺激我的,她用幾千塊的酒泡腳,我一個月生活費才八百。”
“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,誰知道那酸性那么強。”
張阿姨也在一旁幫腔,“我就是看那鞋子放在門口礙事,想幫她收一下,誰知道一碰就碎了,質量太差了。”
校長看向我,詢問我的意見。
我想起答應了他暫時不把事情鬧大,便對他說,“這只是個誤會。”
校長見我都這么說了,便當是普通的學生矛盾,不痛不癢地警告兩句就讓她們走了。
劉莉莉的目光轉向我,眼神里全是挑釁和輕蔑。
“看吧,江苒,校董都懶得管你。”
“有錢了不起?還不是要乖乖給我憋著。”
我坐在椅子上,沒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