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理發店,最后一個客人發現所有鏡子都被黑布遮著。
理發師溫柔提醒:“理發時請勿摘下眼罩。”當剪刀冰涼的觸感貼近脖頸時,
客人突然想起——這家店的理發師,三天前剛剛意外死亡。而此刻,
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你的頭發……怎么在流血?”零點過十分,
“都市靈魂”理發店的霓虹招牌在濃稠的夜色里明明滅滅,像一顆掙扎的心跳。
這條街白天的喧囂早已散盡,死寂中只有林晚自己的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面的聲音,清脆,
孤獨,帶著一絲急于歸家的倉促。她裹緊了風衣,夜風鉆進脖頸,涼意涔涔。
玻璃門反射出她模糊疲憊的身影。她推門,門軸發出一聲衰老的**。
一股復雜的味道撲面而來——濃郁的消毒水、甜膩的發膠,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,
像是舊木頭受潮后散發出的霉味。冷氣開得足,激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店里空無一人,
只有一把老式的理發椅孤零零立在中央,皮革坐墊上有些細微的裂紋,像干涸的土地。
然后她看見了那些鏡子——所有墻面上的鏡子,包括理發椅正對面那面最大的,
都被厚重的、墨綠色的絨布嚴嚴實實地遮住了,用粗麻繩捆扎著,
仿佛里面關著什么不能見光的東西。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攫住了她。“需要幫忙嗎?
”一個聲音從里間的門簾后傳來,溫和,甚至稱得上悅耳。一個男人掀簾而出,
他穿著干凈的白色大褂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職業微笑。只是他的臉色有些過于蒼白,
在冷白色的燈光下,幾乎看不到什么血色?!斑€……還能理發嗎?”林晚抱著一絲希望,
指了指自己因為加班而沒來得及打理的、亂糟糟的發尾?!爱斎?,請坐。
”理發師指了指那把唯一的椅子,手勢優雅,“我是這里的理發師,陳默?!绷滞硭闪丝跉?,
坐進椅子。皮革冰涼,透過薄薄的裙料滲進來。
她注意到工作臺上擺放的工具——剪刀、推子、梳子,都擦拭得锃亮,排列得一絲不茍,
反射著金屬特有的冷硬光澤。陳默取來一條白色的圍布,抖開,輕輕披在她身上,
動作輕柔得像情人間的愛撫。然后,他拿出一個同樣材質的黑色絲綢眼罩?!氨镜暧袀€規矩,
”他的聲音依舊溫和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,“理發時,請務必戴上這個。
”林晚一愣:“戴眼罩?為什么?”“光線會對判斷造成影響,”陳默的解釋流暢自然,
仿佛已說過千百遍,“而且,有時候,不看過程,結果會更驚喜?!彼氖种感揲L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