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晚!說話!”
他聲音冷下幾分。
“謝聿桉,”
我睜開眼,聲音嘶啞,
“你知道在手術臺上,我在想什么嗎?”
他眉頭緊蹙。
“我在想,我們第一個孩子沒了的時候,你抱著我,哭得像個孩子,你說,‘寶寶,爸爸一定會保護好媽媽和下一個弟弟妹妹的。’”
我看著他臉上細微的波動,笑了,
“現在,我才明白,你的演技真好。”
他臉色一沉:
“陳年舊事,提它做什么?是你自己認不清位置。”
“是啊,現在我看清了。”
我重新閉上眼,
“如你所愿,我會安分地待在這里。”
被關第三天,白依依來了。
她拎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,挑剔地打量著房間。
“聿桉心疼我住在酒店不方便,讓我搬過來住段時間。主臥歸我,你老實呆著,沒事別出來亂走,免得礙眼。”
她登堂入室,在我流產的第三天。
見我不理,她目光轉向床頭柜上那碗還沒動過的補藥。
“喲,這怎么行,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。”
她說著,端起了那碗藥,朝我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