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爹爹卻猶豫著道:
“要不……你還是先離福寶遠點吧。”
徐姨姨狹長的眼猝然瞪圓。 她氣的罵了聲:
“靠,裴雁飛,你忘了在戰場上是誰把你從死人坑里背出來的,又是誰割肉入血給你治療了嗎!”
“你現在居然信一個小孩子的胡言亂語?”
她每說一句,娘親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
我躲在爹爹身后,小聲道:
“爹爹,徐姨姨彪彪的,好嚇人啊。”
“福寶難受,能不能讓她趕緊出去呀。”
爹爹艱難的吐出一句:
“行了,徐風然,你和福寶計較什么,她還是個孩子啊。”
徐姨姨氣到翻了白眼。
“行,行啊,我滾!”
“我不和小娘們計較,此處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,有本事下次打仗你扛著你的福寶和嬌妻上!”
爹爹想去追。
娘親冷然的叫住他。
“你敢走,這輩子都別再回來了。”
爹爹頭疼的扶了扶額,
“哎呦夫人,應付一個任性的家伙已經夠我為難的了,你乖些,別再鬧我了可好?”
說罷,他快步的將徐姨姨追回來,安置在了偏遠的院子里。
這晚,他們如在軍營時那樣枕席而眠。
我牽著娘親的小指,清楚的看見娘親眼里的痛意,漸漸轉變為麻木。
我不喜歡看見娘親難過。
所以第二天,爹爹拿著地圖,來問我十日后匈奴會走哪條路時。
我低頭玩手指,搖頭道:
“府里有煞氣,福寶不知道,爹爹不要問福寶。”
爹爹還待再問,娘親平靜的喂我喝米湯,阻止道:
“你作為將軍,依賴一個小孩子,說出去也不怕嫌人笑?”
這時,門外傳來徐姨姨風風火火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