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振山目光掃過顯影石,故意提高了聲調:“哎呀,我黑蓮宗和天樞閣的弟子們真是不爭氣,才勉強有五六個人擠進前五十,最高的那個也才排第四十九名,差點就掉出去了,真是丟人啊!”
周烈立刻陰陽怪氣地附和:“鐵長老過謙了,前五十已然是了不得的成績了。畢竟不是什么小門小派能比的。
有些人能擠進前一百就該燒高香了,哈哈哈!”
羅青青氣得又想炸毛。
陳淵卻伸手攔住了她,懶洋洋地看向鐵振山一行人:“聽起來,幾位對自家弟子很有信心啊?”
鐵振山傲然道:“那是自然!我宗門底蘊,豈是北域能比?”
陳淵似乎來了點興趣,“光吹牛多沒意思。要不,咱們打個賭?”
“賭什么?”
鐵振山瞇起眼睛。
“就賭最后,誰的弟子能進前十。”
陳淵慢悠悠地說,“我賭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,起碼有一個能進前十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周烈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鐵振山和絕情長老也是一臉你怕不是瘋了的表情。
前十?
那是整個大陸最頂尖妖孽的領域!
天樞閣精英、中州那幾個怪物弟子哪個不是能越階挑戰的狠角色?
就北域那兩個小子?
能進前五十都算祖墳冒青煙了!
“陳宗主,這牛吹得是不是有點大了?”
鐵振山譏諷道。
“你就說敢不敢賭吧?”
陳淵掏了掏耳朵,“賭注嘛……”
他似乎在身上摸啊摸,最后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小鼎模型,隨手扔在面前的石桌上。
“就這個吧,我閑著沒事捏著玩的玩具。要是我們輸了,這玩意兒歸你。要是你們輸了……”
陳淵目光掃過鐵振山、絕情長老和周烈:“你們三個,就在這廣場上,每人學三聲狗叫怎么樣公平吧?”
那灰撲撲的小鼎看起來實在寒酸,就跟地攤上買的劣質工藝品似的。
鐵振山三人一看差點笑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