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這里頭隨便一株好參,就夠你這種‘軟飯男’吃上大半年嗎?”
他刻意模仿著伊毅當初在銀行“軟弱”高喊“別打我”的姿態,動作滑稽又充滿侮辱性。
經理臉上的職業笑容有些僵硬,顯然對這種火藥味十足的場面感到棘手,卻又不好直接插手客人間的齟齬。
伊毅的目光終于從牧玉樞那張因得意而扭曲的臉上移開,仿佛只是隨意地掃過柜臺里琳瑯滿目的珍品。
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中央一個單獨陳列、鋪著明黃錦緞的精致水晶盒里。
盒子正中,靜靜躺著一株根須虬結、品相堪稱完美的野山參,形態宛如一個沉睡的小人兒,在柔和的燈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寶光。
旁邊一塊小巧的木牌上,一行數字清晰得刺眼——
百年野山參:¥1,800,000。00。
伊毅伸出手指,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,極其隨意地在那株天價野山參的位置點了點,動作漫不經心,語氣更是平淡得像在評價菜市場的一根蘿卜,連眼皮都沒朝牧玉樞抬一下:
“這株看著……馬馬虎虎吧。模樣是老了點,也就占個年頭久。不過……”
他頓了頓,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,那弧度幾不可察,卻像根針一樣精準地刺向牧玉樞最敏感的神經,
“貴是真貴。貴到……嘖,估計某些人也就是能隔著這玻璃,看看熱鬧,過過眼癮。
買?呵,怕是夢里想想還行。”
最后那句輕飄飄的“夢里想想還行”,像是一滴滾油,瞬間濺入了牧玉樞這座本就燒得正旺的油鍋里。
“放屁!”
牧玉樞的臉“騰”地一下漲成了豬肝色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。
伊毅那輕描淡寫的姿態,那句“某些人”的指桑罵槐,尤其是那聲充滿輕蔑的“呵”,徹底點燃了他所有的虛榮心和怒火。
他感覺自己作為牧家少爺的尊嚴被眼前這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贅婿,當眾踩在了腳底下狠狠摩擦。
前段時間時間云海秦家找牧家的麻煩,雖然牧玉蘭賠償5000萬把事情先揭過去了,但牧玉蘭還是借機讓二房和三房出了不少血。
他們幾個二代都被限制了零花錢,伊毅這句話是真戳了他的肺管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