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脈核心的入口藏在須彌山的石縫后,晨露剛滴落在石縫邊緣,就被靈脈里溢出的靈氣蒸成了霧。
彌生捧著薩蒂的蛇鱗走在最前,蛇鱗泛著淡紅的光,在霧里劃出一道暖線,像在主動指引方向——那是薩蒂的護生靈氣,正與靈脈深處的秩序根產生共鳴。
“離核心還有五十步。”彌生的指尖輕觸蛇鱗,法源凈世缽的琉璃光穿透霧氣,映出深處的景象:一團黑色的根須纏在靈脈核心的晶石上,根須的每一節(jié)都刻著細小的秩序符,正慢慢吸收晶石的靈氣,“秩序根已經長到晶石上了,強行扯會傷晶石。”
濕婆跟在身后,腕間的伐蘇基蛇鱗繃得筆直,蛇信反復探向霧氣:“我的業(yè)火能燒根須,但要避開晶石,需要你用法源光控場,把根須從晶石上引出來。”
毗濕奴的妙見神輪懸浮在側,神輪光掃過根須的方向:“我用神輪切斷根須的靈氣來源,讓它失去活力,你們再凈化。”
達剎走在最后,手里的靈脈玉佩泛著柔和的光,護住身后的阿寧和孩子們——他們堅持要跟著來,說“靈果的光能幫著護晶石”,阿寧還抱著那株被薩蒂元神碎片滋養(yǎng)過的菩提苗,想讓苗的靈氣也幫上忙。
“孩子們,待在玉佩光里別出來。”達剎蹲下身,摸了摸小娑的頭,“靈脈核心的濁意重,靈果的光夠保護你們,但別靠近根須,知道嗎?”
小娑用力點頭,舉起靈果:“我們知道!我們會舉好靈果,幫薩蒂姐姐的蛇鱗引根須!”
眾人繼續(xù)往里走,霧氣越來越濃,靈脈核心的晶石終于出現在眼前——那是一塊一人高的淡金晶石,表面纏著黑色的秩序根,根須的頂端正往晶石中心鉆,晶石的光已經比之前暗了三成。
彌生停下腳步,將薩蒂的蛇鱗輕輕放在晶石前:“薩蒂,靠你了。”
蛇鱗剛碰到晶石的光,就突然爆發(fā)出刺眼的紅,紅光照亮了整個核心空間,秩序根像是被燙到般,猛地從晶石上抬起頭,往蛇鱗的方向伸來——它被薩蒂的護生靈氣吸引,主動脫離了晶石。
“就是現在!”彌生大喊,法源凈世缽的琉璃光瞬間纏住秩序根的中部,將根須固定在半空,不讓它再鉆回晶石。
毗濕奴的妙見神輪立刻飛出,神輪光切成一道細刃,精準地切斷了秩序根與靈脈其他節(jié)點的連接——根須的靈氣來源被斷,黑色的紋路開始慢慢變淡。
濕婆的業(yè)火瞬間暴漲,化作一道猩紅的光,裹住秩序根的頂端:“業(yè)火護生焰,焚盡濁意!”
業(yè)火碰到根須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聲響,根須上的秩序符一個個被燒得消失,黑色的濁意從根須里冒出來,卻被彌生的琉璃光攔住,慢慢凝成一縷縷,飄向法源凈世缽。
“快成功了!”阿寧興奮地大喊,孩子們的靈果光也跟著亮了起來,金綠光飄向晶石,幫晶石補充靈氣——晶石的光慢慢恢復,表面的裂紋也開始愈合。
可就在秩序根快要被完全凈化時,根須的末端突然爆發(fā)出一股黑色的光,光中竟映出殘魂的虛影: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?秩序根是我用至高梵的靈脈力種的,你們凈化它,就是在對抗至高梵的意志!”
虛影的聲音帶著瘋狂,秩序根突然掙脫琉璃光的束縛,往薩蒂的蛇鱗纏去——它想吸收蛇鱗里的護生靈氣,重新壯大自己!
“別想!”濕婆的業(yè)火猛地轉向,擋住秩序根的去路,可根須的速度太快,已經纏上了蛇鱗的一角,蛇鱗的紅光瞬間暗了幾分。
彌生的心臟一緊,突然想起缽底收著的梵天初心靈氣——那是殘魂覆滅時留下的創(chuàng)世初心,或許能克制秩序根的“至高梵說辭”。
他立刻打開缽底,將那縷淡金的靈氣引出來:“梵天!你的初心是創(chuàng)世護生,不是用秩序禁錮生靈!秩序根違背了你的初心,你難道還要讓它繼續(xù)作惡?”
淡金靈氣剛碰到秩序根,根須就劇烈顫抖起來,黑色的紋路開始褪色,殘魂的虛影發(fā)出一聲慘叫,慢慢消散:“不可能……創(chuàng)世初心怎么會幫護生……”
原來,秩序根雖用了至高梵的靈脈力,卻摻雜了殘魂的“秩序執(zhí)念”,而梵天的創(chuàng)世初心本就包含“護生”,兩者相遇,執(zhí)念自然會被初心凈化。
“大家再加把勁!秩序根快撐不住了!”彌生大喊,琉璃光再次纏住秩序根,這次連梵天的初心靈氣一起裹了進去。
濕婆的業(yè)火、毗濕奴的神輪光、孩子們的靈果光、晶石的靈氣,還有梵天的初心靈氣,一起涌向秩序根——根須的黑色越來越淡,最后徹底變成了淡金,像一根普通的靈脈根,慢慢融入晶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