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勒馬,注視著這個太平道頭領。
其一身血煞,大約兵級修為,與李子軒差不多。
血煞奇術在奇術中排位極前,自己這一條精煞蟲斗不過他,得親自動手了。
蘇文問道:“那些人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原來是你下的命令?”
他臉色十分平靜,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。
韋昌輝冷哼道:“是我的命令又如何!你敢殺我的人,那就必須拿命來抵!”
他眼露兇光,手里揮起虎頭刀,一身血煞彌漫,與身邊上百名戰士的血氣呼應,如一道血浪向蘇文涌來。
“我的命就在這里,你過來拿呀!”蘇文冷冷一笑,穩坐馬車之上。
“殺!”韋昌輝喝道。
虎頭刀染上一片血光,他凌空而起,隔著四五米遠,就要向蘇文劈下。
“住手!韋昌輝,你給我住手!”一人急奔而來。
赤色的戰甲,曼妙的身材,大長腿蹬在地上,一步十米。
青龍偃月刀拖在大街青磚之上,濺起一蓬蓬火花。
韋昌輝身體一僵,不自覺收回虎頭刀。
石開開來到眾人身前,英氣勃勃的少女看也不看韋昌輝,她對蘇文道:“外面兵荒馬亂,蘇先生何不在家里呆著,等我們太平道清理戰場之后才出來?”
蘇文哼了一聲,道:“我們本來就預好今離城。
沒想到出來所見盡是些奸淫擄掠、人神共憤之事。
看來太平道的教義與行為相差甚遠,沽名釣譽!”
他之前見馮云山、石開開、李秀成這幾人,無論其理念還是感官都印象良好,起碼算不得惡人。
沒想過會縱兵劫掠!
石開開看了看韋昌輝身上的珠寶首飾,立刻明白這個人干了什么事。
她頓時有點羞愧,道:“此是我們太平道管理不善,當會責罰,約束戰士行為……”
韋昌輝頓時臉色陰沉地道:“石開開,你的防區是西城門一帶,這邊是我的地盤,你憑什么來干涉我?!
你最好回去你的地方,管好你自己的人,我這里與你無關!”
石開開冷眼盯著他,喝道:“韋昌輝,你違反我太平道不得擾民、不得私自劫掠的律令,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斬于馬下?!”
她修為精湛,一把青龍偃月刀橫貫而起,尉級的血煞逼得韋昌輝差點掉落馬下。
他見石開開是認真的,只能閉嘴,兀自恨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