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別這樣子,我會覺得你在諷刺我!
蘇文暗暗腹誹。
他回了房間。
過了半炷香時間蘇文就拿出了兩張畫。
“這么快?”劉成恩又有點驚異。
他拿過來一看,第一張就是那個怪人。
手長腳長不長比例,一張可怕的白臉之上紅色“蜈蚣樣”凸現(xiàn),有血絲冒出,像蟲子在風中扭動。
劉成恩驚異道:“這副畫法與我們衙門專用的畫師不一樣,似乎用的不是毛筆。
不過比我們的畫師好多了。
線條細膩,細節(jié)清晰,栩栩如生,有如親見。賢侄好高超的技藝,我以前怎么沒聽?!”
他一臉驚嘆。
蘇文笑了笑,:“這是西洋的畫法,炭筆速寫。我們夫子嫌過于重形而不重意,認為落于下乘。
所以我平常就只能藏拙了。”
蘇文前世學生時一直上各種補習班興趣班,畫畫自然是必上的,只是賦不佳,只學了些基礎(chǔ)。
他這一手在西洋技法里太顯淺兒戲,在東方文化里又太直白,都拿不出手,不提也罷。
劉成恩不大理解:“重形好啊,我們就需要老老實實地畫,什么樣子畫什么樣子。
我們畫師總喜歡將人畫得四不像,跟犯人離差地,通緝令發(fā)了跟沒發(fā)一個樣?!?/p>
他看了幾眼怪人畫像,又奇怪地拿起第二幅。
這是一個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人像,眉眼臉型就像對著一個真人細細描出來。
劉成恩不解地道:“這個是?”
蘇文道:“伯父將這個人像和怪饒臉對照著看看!”
劉成恩依言一看,發(fā)覺兩者五官一模一樣,只是去掉了那些怪異的血絲。不由倒抽一口冷氣:“這是食煞者的真面目?。。 ?/p>
蘇文微笑。
“侄以為那怪人一直沒被找出來,不定可以重新化作人樣,混在人群之中,所以就試圖復原其化作人時的樣貌……”
“好想法!”劉成恩拿著那張畫細細一看,越看越熟悉,但是一時想不起來。
蘇文決定再次提醒:“我看那怪人衣著華麗,非富即貴,伯父可以想象給他套上一身綢緞華服試試?”
畫公仔都畫出腸了,就只差指名道姓。
劉成恩拍腿喝道:“我記得他是誰了,陳……”
噓!
蘇文趕緊制止他,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低聲道:“伯父回去請高人出手,現(xiàn)在出來只會打草驚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