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圖謀些什么,會不會改就被官府剿了?!
我們自過自己的日子,不貪那一點吃的。”
娘點頭,道:“曉得,曉得!”
“既然發(fā)了旱災(zāi),今年的糧食可能難了,我們家要多買點糧,遲點糧價肯定要大升。”蘇文又叮囑,想著自己還有一點余錢,明也都拿去買米。
手中有糧,心里不慌。
蘇文遲疑了一下,又問:“我今看了菜市口斬頭了,據(jù)是幾十口饒血案,不知道街上有什么法?”
他娘賣臭豆腐時和街上販相熟,又是碎嘴之人,消息向來十分靈通。
娘果然道:“那應(yīng)該是東坡巷王老太公家滅門那一件,早在一個多月前就發(fā)生。我當(dāng)時還跟你提來著。
王家是本城書香門第,老太公九十有一,家里五代同堂,還有一個孫子在省城做官的。
福祿壽皆全,讓人羨慕。
可是一清早全家五十八口人,男女老少全部被發(fā)現(xiàn)死在府里,連下人都差點死光了,只有一個半大子幸存。
官府是這個孩子在宴席里下了毒,毒殺全府。
這孩子原也是王家旁系,自沒爹沒娘,老太公見他可憐招進(jìn)府里做工,可能妒恨別人過得好,也可能做事不精細(xì)被罰了,反正就起了毒心。
有些人就是生的壞胚!”
一個半大孩子毒死一屋子幾十人,就沒一人察覺不對?
就算蘇文不知道此案別有隱情,也能輕易能指出其中的明顯的邏輯漏洞。
可是這么一起明顯的冤案,為什么人人視而不見?
這個時代的冉底是什么的心態(tài)?
他嘗試著組織言辭去問娘。
娘:“其實大伙都覺得有可能冤枉了。可那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,誰管得了是不是他殺的?
王老太爺家都死干凈了,也沒有苦主追究,官府什么就什么吧。
冤枉不冤枉的,官府不向來這樣?!
我們還能與官斗?!”
蘇文恍然。
原來這才是這個時代老百姓的真實想法。
平安活著,不惹事,卑微的像雜草一樣努力的蠻強(qiáng)的生長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