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問抬頭一看,白骨戰甲的蘇文懸在空中,叉開手掌按向他頭頂。
手掌之下幽光暗暗,風雷滾滾。
幽光鎮魂,掌印摧身。
李一問凝神再次急急刺出白玉簪。
轟隆!
狂風大作,怒飛的氣勁落在大廳木柱之上,刮出一道道一指深的痕跡。
兩人一觸即分。
李一問低頭看了自己手心,白玉簪布滿裂紋,破碎,似沙子般隨風飄散。
他全身都在彌漫著黑色煞氣,如煙似霧。這是自己的法力收攝不住煞氣,噴薄而出的表現。
怎么可能?
我怎么會死?
我是鳳城李家二爺!
鳳城的半邊!
李一問一臉苦澀,不可置信地仰頭倒下。
身體漸漸融化,身上穿的錦袍癟了下去,肉體化為一灘黑液。
如石油,也如血液。
蘇文骨甲的肩膀位置破了一個深洞,皮肉傷害倒是不大,血已經止住。
剛剛吸了伍由機的精煞蟲精氣,骨甲充滿活力,破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。
蘇文臉色凝重地看著李一問所化的那灘黑液前。
好犀利的劍法!
不比李一山的劍法差!
怎么突然冒出這樣一個高手,有些方面堪比校級,有些方面卻又差了一點,否則沒那么容易被自己殺死。
非常奇怪的一個……人?
或許不是人,雖然是食煞者,死得也太奇怪了!!
不過經過李一問這一下阻攔,蘇文那無比興奮的大腦得以冷靜了一點。
再回頭看一眼高三尺。
理智告訴自己,應該到此為止了,一腳踩死這個狗官,然后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。
茍道嘛,安全第一。
自己忍了十幾年,謹慎微,戰戰兢兢,不能破功。
而且報仇嘛,有結果就得了,也不需要儀式感吧!
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