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塔最頂端此時燃著了一盞燈,遠遠看來有如星光,卻為食煞者指明了方向。
蘇文目光微凝,正想躍上棚屋飛身過去,但是想了想,還是決定步校
無他,這座棚屋區此時不知隱藏了多少食煞者,飛躍過去肯定會被人盯上。
他此時罩了一套寬袍大袖的黑袍,像拜火教徒似的,戴了一張紅臉關公面具,將體形相貌遮得嚴嚴實實。
邁步走入淘金坑棚屋的巷。
巷深深,彌漫一股潮濕發霉的混合屎尿的氣味。
蘇文皺著眉頭,忍住一股打水將這里沖刷一遍的沖動。
只心地用腳尖點一點稍微干凈的泥土,往前飄了過去。
“誰?”黑暗里傳來一聲輕喝。
有食煞者潛伏一旁,像掠食者般虎視眈眈。
蘇文一聲不吭掠過。
食煞者在后面跟了一會,卻沒有出手,很快就放棄了。
在曲折的縱橫交錯的狹窄巷走了一刻鐘。
蘇文在一處三岔口站住。
在三岔口尖角部位有一座三面墻的低矮棚屋。墻壁是用撿來的枯枝舊竹竿編的,屋頂搭著編排整齊的茅草。
棚屋只有七八平方,高度只有一米五六,看起來比周圍的棚屋更加不堪。
蘇文靜靜地道:“苗前輩可醒了?晚輩依約而來。”
黑暗當中,四周棚屋有人驚醒,有人打著鼻鼾,有人磨牙。
悉悉索索,三角屋里一個老乞丐彎腰打開破洞的門,徐徐出來。
直起身子伸伸懶腰,有點驚訝地道: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蘇文笑了:“可能因為前輩給過我承諾啊,所謂一諾千金。有人欠我千金,那無論涯海角我都能找得到的!”
只要回應了他的喊話,便會被“尸狗”標記,幾乎逃不脫他的追蹤。
我家“尸狗”可是真狗。
“一諾千金,”老乞丐不由失笑,“老乞丐這下吃大虧了。”
“走!既然被你尋來,我便舍了這身老骨頭領你走走。”老乞丐很爽快,轉身就走。
蘇文心道:以尉級食煞者的能耐,隨便做點什么都是財源滾滾,也不知老乞丐為何淪落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