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然只是勉強(qiáng)。紅花會的有名頭目和校級高手沒一個折損的,這讓他很是不甘。
塞尚阿道:“逼迫緊一點,若不引出那個蘇影殺了,咱家這回真不甘心回京城。”
吳憂也是頷首:“不殺他,我也無臉回京!”
……
得得得!
兩匹矯健的棗紅馬拉著華麗的馬車走在陰暗的巷里。
此時華燈初上。
兩旁民居隱有些火光傳出,卻不足以照明道路。
馬車好像行向了深淵之鄭
“舵主原本不必要冒險的……”蘇炳凝神駕著馬車,穿灰色勁裝,臉上戴了一個猴面具。
他嘆道:“本次行動完全是幾位長老不聽舵主命令,擅作主張,白白葬送了我會上百條好漢性命?!?/p>
“不能怪他們!”車廂之內(nèi)丁寶貞幽幽地道:“他們都是好漢,以死明志,激發(fā)了我們的志氣,讓我們牢記紅花會的使命。
他們用血告訴下人,我們紅花會不是躲躲藏藏,有如陰溝老鼠見不得光的會社。
我們是勇者,我們敢于亮劍!”
蘇炳想到了長街之上灑落的血水,黯然之余也不由血液沸騰。
真正的猛士,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,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。
從容赴死,是對信念的執(zhí)著,明示著紅花會與朝廷誓不兩立的決心。
對于這些勇士,我們又怎忍心苛責(zé)?!
唯有出面收拾殘局,盡量保存多一些性命……
此戰(zhàn)之后官兵全城大索,丁寶貞與蘇炳不得不以符人四處鬧事,吸引官兵注意力,為逃離之人爭取逃生時間。
但是也因此露了行蹤,被官方食煞者一路追蹤堵截。
“這回倒是連累了炳叔,你并非食煞者,卻被迫與食煞者周旋!”丁寶貞嘆息道。
丁寶貞此時是一副高個長臉,顴骨高高的刻薄女子樣貌,身穿對襟綠衫水墨裙擺。
蘇炳一笑:“我沒有和苗老鬼一般喋血長街,并不意味我害怕死,純粹是想留有用之身來做更有意義的事。
而保護(hù)我會義士,正是最有意義的事!”
“炳叔品行高潔,我佩服!”丁寶貞短短了一句,神色陡然嚴(yán)肅起來。
她正要提醒,蘇炳卻是揮動馬鞭,將馬車駛進(jìn)了另外一條巷子。
“我?guī)煾?,最遺憾的是炳叔沒有食煞體質(zhì),否則以你才智以及敏銳的直覺,絕對是有望將級的奇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