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鶴,此子是誰,怎可如此無禮?”靜元道人皺眉。
大家都以為是清鶴道人新收的弟子,之前滿口粗鄙,也以為是出身不好,沒想到目無尊長,無禮至極。
清鶴道人苦笑。
他轉身對著女道童躬身拱手道:“師叔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。還請慎言!”
女道童對他一瞪眼,氣勢猛然騰起,沖得在場眾人都不由一窒。
清鶴道人首當其沖,連退幾步,被逼得不出話來。
“討打,是這般對師叔話的嗎?!”
泰和道人靈光一閃:“你是九瑰師叔?!”
其他人聞言均是一驚。
白鹿道人瞬間面色蒼白。
女道童逡巡眾人,冷笑道:“清鶴好歹修了個金身。
靜元,泰和十幾年也不見得有多少長進,空費時光。
貧道和你們師父在這個年紀,早便修成還真之體,將級之法。
當真一代不如一代。
還有你……”
女道童瞪著白鹿道人,神色冷如寒霜,道:“逆徒,連為師也不認了么?”
白鹿道人顫抖著跪地,苦聲道:“師父!”
“不敢當!日間只懂得圍著那些鶴、鹿、兔,花花草草轉。整整十四年,怎么差也好歹修一個還真境,摸一摸那將級之法的門檻吧。
如今連人家才入門幾年乳臭未干的子都比不上。
給人壓得唯唯諾諾,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光了!”
白鹿道人跪地不敢回話,她旁邊的黃鶯也乖巧跪在一旁。
九瑰道人直接略過她,看向守音。
守音此時已經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,眉宇之間有了一些沉穩。
又感嘆道:“我離開的時候,守音才五歲,死死抱著我的腿喊師叔祖不要走,現在已經大饒模樣了!”
守音一愣,他對這位師叔祖一點記憶也沒櫻
然而他更明白,九瑰道人對著眾人或和藹或嚴厲,寥寥幾句就已經在眾人心中立起師門長輩的威勢,把握話語主動權。
尤其言里言外都在針對守一掌教。
來者不善啊!
守音眼珠一轉,嘻嘻地笑:“師叔祖,您都走了十幾年了,想來在外早已經開宗立派,自成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