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侯府。
午時快過,曲休第三次提醒道:“侯爺,該吃午餐了。”
齊司延眉目里隱有些煩悶,抬眼突兀地問:“她呢?”
之前不同房時,日日三餐都來尋他,同房第二日,卻不見人影。
……這便是她喜歡他的方式?
曲休困惑:“侯爺問的是?”
齊司延沉臉:“……江元音。”
曲休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。
前兩回問時,侯爺都回答“再等等”,他只當侯爺還不餓,原來是在等夫人啊。
這同過房后果然不一般,侯爺開始掛心夫人了!
曲休心里嘀咕完后回道:“江氏一家今日抵京,夫人上午便出府迎接去了。”
齊司延擰眉:“你為何不早說?”
曲休一臉無辜:“侯爺之前不是說,無關緊要的事不要跟你稟告嗎?”
他先前可是很主動稟告夫人的事,被叮囑了后,改成了侯爺問才說。
齊司延黑臉,復而垂首繼續看手中書卷,突兀地結束了話題。
半晌后又掀了掀眼皮,沖曲休道:“日后與她相關的事,及時向我稟告。”
“是,侯爺。”
另一邊,西街。
收拾了陳招娣,江家人仍難接受這破敗的宅子。
江興德面色凝重,陳蓉唉聲嘆氣,江正耀滿臉嫌棄暴躁。
連李管事都愣在那,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安排家丁們往里搬行李。
江興德背手,語重心長地教育江元音:“你太溫吞,不喜爭搶,這性子在未出閣前在家當女兒沒問題,家人不會欺負你,可嫁了人,還是要學著有主意厲害些,否則人人可以壓你一頭,你這侯門主母豈不當的窩囊?”
原本想著她性子軟,好拿捏,能讓江家用上侯府的人脈。
她倒好,連一個陪嫁丫鬟都制不住,半點幫不上忙。
本以為會被風風光光迎進新宅,沒想到連口熱乎的茶水都無。
江元音心中冷笑,面上乖順點頭。
她從前在江家被欺負得還少嗎?
這時陳蓉質疑出聲:“便是侯爺不喜你,連帶著看輕我們江家,不出手安頓我們,可以我們當初為你準備的嫁妝,足夠你買一處汴京的好宅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