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呢,”江元音示意曲休將齊司延往陳蓉面前推,暗示道:“阿母剛從二叔母那過來,二叔母已將侯爺?shù)那闆r告知阿母,侯爺不出面,阿母定也不會怪侯爺?shù)摹!?/p>
她三言兩語把情況向齊司延說清。
陳蓉起身,“老身見過侯爺。”
齊司延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江元音提醒道:“阿母,侯爺耳力欠佳,需得湊到他耳畔大聲說話,他才能聽見。”
陳蓉只得揚聲重復(fù)。
齊司延側(cè)耳,“依稀聽到了個陌生的聲音,可是岳母在說話?”
江元音在他耳邊轉(zhuǎn)述道:“是阿母同侯爺問好。”
齊司延道:“岳母既見過二叔母了,想必也知曉我耳聾目瞎,同人交談費勁,岳母無需在意我,好好同阿音聊天,權(quán)當(dāng)我不在即可。”
這時下人送了晚餐過來,三人落了座。
主位讓給了齊司延,江元音坐在他右手邊,而她的右手邊坐著陳蓉。
江元音一如既往地給齊司延喂食,名正言順地將陳蓉晾在一旁。
直到齊司延吃好了,江元音才看向陳蓉,想起什么似的,明知故問道:“阿母先前要提醒我的是什么?”
那些話,她敢當(dāng)著齊司延的面說嗎?
陳蓉看著雙目無神,連吃飯都不能自理的齊司延,眼底有嫌棄和輕視。
她知道自己此刻同江元音議論他,他也聽不見,可他身后杵著的那個隨從耳聰目明,顯然不方便繼續(xù)說教江元音。
于是,她端著架子回道:“食不言,你成婚不過數(shù)月,便把我從前教導(dǎo)你的規(guī)矩都忘了?先吃飯,今晚你同我睡,我再慢慢同你說道說道。”
江元音了然。
這是陸氏在想方設(shè)法阻止她和齊司延同房?
她毫不在意,溫順頷首:“是,阿母。”
待摸清楚陳蓉和陸氏達成了什么共識,預(yù)備了些什么手段,她方好應(yīng)對。
一旁齊司延臉一沉,薄唇抿成直線。
……阿音今晚不和他睡?
……不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