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人在府上時,你裝聾作啞,不聞不問,現在來我面前裝什么?”陸氏冷笑,借故發難道:“江氏,你為人子女,不敬不孝,我身為長輩,必須好好教導你!”
早知江元音同父母沒甚感情,她根本不會讓江家人住進侯府。
江家人半點用沒有,倒讓她多了一肚子火。
江元音解釋道:“侄媳并非故意不聞不問,全因我母親當著侯爺的面說……侯爺是個命不久矣的廢人,這才惹怒了侯爺,不許我同家人見面,侄媳亦是左右為難……”
她嘆了口氣,接著道:“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侄媳不敢違背侯爺的命令,況的確是我母親失言,侄媳慚愧難當。”
她在告訴陸氏,她如今只會聽齊司延的話,請江家人當說客毫無意義。
陸氏只能把問責的話憋回肚子里。
她這時再替陳蓉出頭責罰江元音,打的便是齊司延的臉。
他再廢,也侯爵在身,又深得圣上看重。
在她孫兒能承襲侯爵前,還不能同他撕破臉,畢竟這些年都是靠著圣上每年賞給他的生辰禮過活。
思及此,陸氏開口道:“三月期限剩不到一月,你作何打算?”
江元音懂她的言下之意,故意引她誤會地回:“侄媳備了禮,一會便代家弟去給維航賠禮,維航近來同侄媳熟絡了不少,侄媳會再接再厲。”
陸氏聞言,滿意的點點頭。
有齊司延護著,她不得不先將國公府的事放一放,等到齊維航過繼過去,能承襲侯爵了,齊司延便活不過今年冬天。
到時,有的是法子和時間和江元音算總賬。
江元音出了靜怡軒便名正言順地去看秦氏了。
許是連著數日,都在后廚蹲守一兩個時辰熬藥受了累,她小坐了一會,便覺腰酸,是以動身回了青松院。
回了主屋,江元音俯趴在軟榻上,雪燕和清秋為其揉腰緩解。
主仆三人隨口閑聊著。
雪燕:“眼瞅著不到一個月,夫人難道真打算假孕應付?”
江元音閉眼否認:“侯爺既然愿意同我生,自沒必要假孕。”
先前是看齊司延一副和她同房都勉強,那方面也真有心無力的樣子,她才想著,等三月一到,先假孕應付陸氏。
可現在看來,他已經跟她圓房,說明那方面沒有問題,而且并不抵觸和她生孩子。
那便生一個吧。
江元音做了決定,立即吩咐道:“去尋一套干凈的寢衣熏香,再備澡豆、香料熱水。”
今晚,她要跟齊司延生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