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晚意站在原地,靠著墻壁無力地癱倒在地,將臉深深地埋進顫抖的掌心,指縫溢出濕意。發出了低啞、破碎的嗚咽。
悠長的走廊里,聲音飄得很輕。
“對不起……阿嶼,對不起……”
好在催化劑的分量不是很多。
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,我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,脫離了生命危險。
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,將江山臉上的每一絲驚恐喝扭曲都照得無所遁形。
他雙手被死死地拷在桌子上,身體激動地前傾,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我沒有!不是我!”
“我沒想殺他!”
江山的聲音尖利刺耳,帶著濃重的哭腔。
“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!一點點而已!”
祁清月的拳頭攥得指尖發白,要不是警察在。她的拳頭已經砸在江山這張面目猙獰的臉上了。
“一點點?”
“一點點會讓人吐血搶救?”
她說完,猛地踹翻旁邊的椅子,巨響嚇得草木皆兵的江山忍不住尖叫。
江山根本不敢直視祁清月。
他只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方晚意,梨花帶雨地乞求道:
“方姐姐,你聽我解釋。我不是故意的,那只不過是催化劑,只會加速酒精吸收,讓酒精燒得更兇一點而已。”
“我只是想讓他出個丑,醉的厲害點。最好能借著鬧離婚的話頭,胡言亂語。讓你更討厭他,我沒有想讓他死!”
“真的沒有!”
見方晚意沉默。
江山以為是自己說動了她,撐起一絲微笑。
“方姐姐,江家人把我送到你身邊。你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?”
“你們的感情早就破裂了,但我不一樣。我是愛你的,我也知道這段時間,你對我不一般。我只是太愛你了,才會犯錯。”
“等我腿好了,我們就在一起好嗎?”
四目相對間,江山對上了方晚意的眼睛。
那雙眼毫無溫度、像是在死物。
“你的腿。”
“永遠不會好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