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過頭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的手臂僵在半空,最終,還是緩緩放下了。
我沒有回頭,徑直走出了那個讓我窒息的牢籠。
我一個人走在深夜冰冷的街道上,晚風吹得我臉頰生疼。
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,開始回放我和陸時晏的過去。
第一次見他,是在我兼職的畫室。
一個難纏的客人非對著我的畫吹毛求疵,是他從天而降,三言兩語替我解了圍。
他穿著白襯衫,站在光里,像個王子。
他追求我的時候,說厭倦了身邊那些虛偽做作的名媛,就喜歡我的真實和干凈。
他說我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孩。
我信了。
我家境小康,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,和他的世界天差地別。
可我相信我們是自由戀愛,是靈魂的相互吸引。
直到林暖的出現。
她清高獨立,厭惡權貴,把所有和陸時晏走得近的人都劃為資本的走狗,尤其是我這個正牌女友。
我們在一起后,第一次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約會,我正給陸時晏畫素描。
穿著服務員制服的林暖端著咖啡走過來,輕蔑地掃了我一眼,低聲說:“攀上高枝就忘了本,惡心。”
陸時晏一聽不樂意了,一拍桌子站起來:“你說什么?”
林暖嚇了一跳,手一抖,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在了我的畫上和白色的連衣裙上。
畫毀了,裙子也臟了。
陸時晏當場發怒,勒令她賠償道歉。
那是他第一次為我出頭,我當時心里是感動的。
林暖梗著脖子,眼眶通紅,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