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延最近好像很忙,忙到連我出院都沒空來接我。
我撥通那個銘記于心的電話。
可接起的卻是林茉,我深呼一口氣:
“林茉姐姐,你能讓阿延來醫院接我嗎?”
電話那頭愣了幾秒,冷笑一聲突然不裝了:
“沈知棠,你還真是傻得可憐,我們都要結婚了,你還糾纏沈延干嘛呢!”
“傻子就應該滾去精神病院!”
我不知道為什么,之前還給我糖吃的林茉姐姐,突然就像換了一個人。
只覺得心里很難受,
“謝謝你,林茉姐姐。”
至少,她跟我說了我能去的地方。
掛斷電話,護士姐姐擔憂地問我:
“你家人不來接你嗎?”
我搖搖頭,沈延說我們的家人都在那場地震中去世了。
所以這些年,只有我和沈延相依為命。
為了照顧我,他白天去碼頭扛包,夜里在賭場守班。
那時,沈延的眉頭從未舒展過。
直到他得到賭場大佬林海全的賞識,一舉成為港城新貴。
我們的日子才慢慢好過了起來。
可我不懂,明明我們有了好多好多錢。
為什么,沈延還是不開心。
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眶,對護士說:
“姐姐,我能問問,精神病院怎么走嗎?”
護士噤了聲,隨后給我畫了一個簡易地圖。
我走出醫院,這還是我第一次獨自在外面。
可我明明順著地圖走,為什么越走越偏,直到沒有一個人,沒有一盞燈。
沈延那天說得真的很對,我真的好傻。
連家都找不到在哪。
這時,迎面走來兩個男人,他們笑著看向我: